此话,傅沉年深夜来宁家那晚他便该问,但那夜,宁老爷子心有怒气未消,他更记挂的是宁央与傅沉年的婚事。
傅沉年转身,说,“暂时失忆,爷爷不必担心。”
回云溪苑的路上,宁央很沉默,去时,她是跳脱的兔子,回时,她是霜打的茄子,傅沉年未说话,只把腾出来的手伸过去,将女人冰凉的手包裹在掌心。
“老公。”宁央心情低落,声音闷闷的,“这世上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母亲吗?”
“央央,生活在尘世里,没有规定谁一定要喜欢谁,多愁善感的可怜人经历生活给予的诸多不堪,每一个光鲜的背后都藏着说不出的秘密,别人不喜欢你的原因有很多,探究其中详细之后也许你会比现在更心痛。”
交错的光影描摹着男人深邃的眉眼,傅沉年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宁棠雪时,脑海中曾一瞬间闪过宁央的的面孔。
宁央仿佛是迷路的孩子,眸子氤氲着云雾,看着男人,“那我应该怎么做?”
“有些感情是自己的,越亲近的人,越难感同身受,央央,你自己心里有主意,何必再问,犹疑不定比不得快刀乱麻,你只需记得,宁家之外,云溪苑也是家。”
车子抵达云溪苑,宁央困意侵袭,她很累,累的不愿意睁开眼睛,她能感觉到傅沉年抱着她走进云溪苑的客厅,柳惠的轻声言语,以及自己身体触碰到绵软锦被时逐渐下沉的意识。
这一夜,宁央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现实与幻想交集,宁央睡的很不安稳,半夜里,甚至发起了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