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央笑得欢,说,“遵命。”
“还有。”傅沉年极有耐心的嘱咐着,“到了那里不能跟在家一样让它随便跑,免得它伤了人,到底凶性未除。”
傅沉年对宁央要把斯爵也带走的想法是不赞同的,那里是酒店,来往的是客人,斯爵在云溪苑里跑着惯了,但那地方得时刻拘着它。
“那……”宁央玩够了那项链,抬头看向男人,说,“要不,不带它了吧,伤人怪不好的。”
经傅沉年提醒,宁央才意识到,外面和家里不一样,云溪苑也有林地,斯爵可以在里面跑,那酒店里肯定是不能了。
它去两天都要被关在屋子里,宁央也不想。
实际上,傅沉年已经安排人专门看着了。
但他说,“也好。”
……
那酒店本就在c市,车子从云溪苑出发,三个多小时抵达酒店,周言替宁央把行李箱提上楼,再回到华鼎,已是晚上八点。
傅沉年不在公司,周言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时只听得那边人问,“把太太送过去了?”
周言说,“等太太安顿好我才回来的。”
韶秀华从厨房出来,傅沉年正在慢慢的喝着茶,她看着儿子笑,“央央不在,倒舍得跑到我这边来了。”
婆媳关系融洽是好事,但过于好,可就是婆婆要站在儿媳那一边了,韶秀华喜欢宁央这个女孩,她还记得端午节时宁央失落的神情,此刻见到儿子,免不了就要说上几句。
“你节日没回来,央央那孩子可是巴巴的等你一天呢,怎么连个电话也没往回打。”
“我下次注意。”傅沉年搁下茶杯,说,“不是还打电话催我送过来您的镯子吗,不看看?”
韶秀华拿着那镯子看,想到这镯子的来历轻轻的叹息了声。
林彤在c市时,都要抽出时间来傅宅陪她坐一坐,韶秀华也很高兴,特地吩咐厨房做一些林彤爱吃的菜色,这镯子,就是饭后散步时,林彤陪她选的,
两年来,不止林彤,韶秀华也以为她和林彤的关系能更进一步,但现在,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
韶秀华把手镯放进锦盒,眼角是岁月的痕迹,她看着儿子,说,“你和央央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考虑过要个孩子吗?”
傅沉年说,“她还小。”
“二十四。”韶秀华笑着摇头,倒是没再劝。
她二十四时,已经生下了傅沉年,她未婚先孕,承诺要娶她的人和另一个女人奉子成婚,韶秀华在流言蜚语中等到的是那个女人的一通电话,那时,她刚查出两个月的身孕。
韶秀华没有闹,她通过关系,见到了那个人,她想听他亲口说一句话,等亲耳听见那句话之后,韶秀华只是笑,她眼里有无尽的悲悯,那是对未来孩子的,她的孩子出生就要被打上私生子的名号,韶秀华动过把孩子打掉的念头,但最后这个念头从她心中消失了,从此她再没想过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