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已经交代了全部问题,被判终身监禁,这一辈子都要老死在铁窗之内。
忽然见王力冲自己挤眼睛,不由的疑惑,配合着说:“阿力啊!你怎么来了?”
王力比划口型:“我帮你越狱。”嘴上却说:“叔叔跟阿姨让我来看你。”
读懂王力的口型后,疤面地浑身激动,头上地头发都好似耸立起来。
稀里糊涂中,接过王力的东西,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王力离去,直到回到牢房还迷迷糊糊。怀疑这一切都是个梦。
收敛心神后,疤面把东西放在床上,首先奇怪的是管教为什么没有检查这些东西。随手打开从里面掉出几根钢簧,往下一找,居然让疤面找到能够拼出枪的零件,还有八颗子弹。
疤面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这个就是自己脱困的希望?把枪装好,贴身藏下后,疤面又翻出一封信来,仔细一读面上的喜色越发浓郁。看来脱困之日不远。
这个牢房关押八个犯人,其中五人是疤面的老兄弟,余下两个一个是席庆,沦为泄欲工具。还有一个叫段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疤面弟兄六个被判终身监禁,本来不该关在一个牢房里,却因为上任所长调走,下任交接不清楚,遗留下这个隐患,席庆被判二十年,估计等出去地死后也四五十。段民被判十八年,出去时也是垂垂老矣。疤面在思考是自己一个人跑,还是把弟兄们都带上。
一个房间住这么久,大家早就混熟,原本被华子打地伤,也都痊愈,老兄弟几个看着疤面出神,都知道他有心事。
“兄弟,想什么呢?”老大跛着脚走过来,他的腿被华子用车门给夹断,现在里面还镶着钢板。
“我想出去。”疤面说着又摸了摸怀里地枪。
老大一听眼睛一亮:“你想越狱?”这个声音虽然压抑,但却被屋子里人听的真切。余下的几个兄弟立刻围过来,又把席庆与段民赶进墙角。
疤面看着一众兄弟说:“咱们遇到贵人!”说着掏出手里的枪:“你看这是什么?”
“手枪!”一众人又发出一声惊呼。老大接过去摆弄几下后有黯然起来:“三,知道对方给你枪是什么意思吗?”
疤面摇头,呆呆的看着老大。老大说:“你数数这里面的子弹,再数数咱们身边的人。对方是告诉咱们,不成功,就成仁。”
大伙儿一听,琢磨是这个意思,不由的又唏嘘一番。
疤面眼睛中闪过挣扎,思索一番后恨恨的说:“咱们总不能在这里面呆一辈子,要是出不去,死了倒是解脱。”说着拿出对方写给他的信,交由大伙传阅。
老大看了半晌后说:“咱们还真是遇到手眼通天的贵人,看来他是想让我们出去,帮他们办事。而且还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老大转动眼珠说:“恐怕咱们把事办成,咱们也该升天。”说完又忿忿不平:“凭什么咱们是大人物手中的棋子。”
几个亡命徒眼色交换,沉吟一番后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咱们干,走步看步,也许还能死中求生。”
余下的几个人眼色互看,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狂热。把头一点,干了!
“他们怎么办?”疤面望了望墙角下的两人。
段民可比席庆机灵,立刻表忠心:“大哥,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席庆有些犹豫,看着一双双快要滴出血的眼睛,牙一咬,脚一踱:“我也干了!”
“死太监,越来越像娘们!”疤面的打趣让周围人笑出声来。
既然做,那就要有所准备,按照信上的约定,疤面伸手在室内的厕所中摸索,还真在马桶中摸到牢房门的钥匙。
门外的守卫早就被调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八个人悄悄的打开牢门,往外摸出去。
逃生的地方被安排在厨房,这个地方就席庆来过。为防止有意外,疤面把枪上膛,席庆带路,万一谁有了二心,第一枪就把他给嘣了,余下的子弹分给大家。
是夜,苍梧监狱内的牢犯出逃,但监狱却并没有上报。一切都在晦涩中含着暧昧,事情往下还有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