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花情开得两处,难教两心取一真。”
一个叹气声在白云的耳边响起,他抬头一看,是羽神的影像漂浮在自己的头顶。
白云惨笑了一下,
“师父,您又壮实了一些。”
此时的羽神幻象几乎凝为实质,与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几乎差不多了。
羽神却摇摇头,其实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他慢悠悠的取出一团光球,正是远古秘境蜃兽身上得来的,但是大小已经至少瘦了十倍不止。
“这是你的,还给你。”
光球漂浮在白云面前,白云却无动于衷,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心如死灰的倒在地上,看着乌云满布的天空。
羽神哼哼了一声也倒在白云的身边,
“小子,女人嘛,总是男人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就像是一个爬不过去的山口,而且等到你爬过去了以后,后面的风景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白云没有回答,羽神今天话好多,他这样想着
过了一会儿,羽神再次语气悠长的说到:
“小子,你真的喜欢她么?”
“当然!”
白云脱口而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考虑。
羽神却用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
“不,我看你没有那么喜欢她,你只是喜欢你自己罢了!”
白云愣了愣,怎么可能,不等白云回答,羽神继续慢悠悠的说到:
“情之一字,如那水中月,镜中花,你看的到,却摸不到。”
“师父,怎么就那么疼呢?”
白云一脸茫然的看着天空,雨渐渐滴落,一颗一颗拍打在他的脸上。
羽神瞳孔之中似乎回味悠远,语气悠长的说到
“正是因为疼痛的感觉如此真实,才让爱情显得那样珍贵,如果我们都学会了权衡利弊,那又何谈爱情。”
“所以师父,疼痛是对的吧!”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疼痛的那一部分是属于自己的,不是爱的那一部分,真的爱了,哪里可能在乎取舍。”
白云摇摇头,他不太赞成这样的说法。
羽神却笑着,心中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不在乎的说到
“之所以疼痛,是因为失去,爱的意愿是以得到为前提的话,应该是在求,爱是无限的,真的爱了,不会计较得失。”
这句话仿佛在白云的心里打开了另一扇窗户,不由得喃喃的问道:
“难道我真的不爱她么?”
那我为什么这个样子,爱自己?那怎么可能作践自己。
“求而不得,在贪,放下你的贪念,再重新去看待这个事情,剩下的,才是爱。”
白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但总有一些东西抓不住,羽神身影却从身边消失,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小爱有情,大爱无疆!小道有数,大道无垠!”
白云嗖一下坐了起来,他瞬间明白了,在这个事情上,所有的问题根源在于他失去了叶秋歌的问题上,与爱与不爱无关。
既如此,如果张君之是秋歌所认同的归宿,自己在爱的立场上,就应该学会放下。
起码也应该放下这份执着,他突然想起师父说起这些头头是道,看来也有不俗的经历,只是自己这师父脾气不太好,也不敢问。
于是他静下心来,看着眼前的光团没好气的说到:
“师父,你不是说给我留一半呢,怎么救剩这么点了。”
羽神没有搭理他,白云觉得无趣,然后自顾自的开始吸收修炼起来。
三天后,北荒外围的石岐小镇,这里是圣殿驻扎的地方,除了圣殿的人,还有巫族的人,至于像红枫谷这样的世家,大大小小的无数,一时间石岐镇倒也是热闹非凡。
这一天,一个穿着黑色披风,面部用黑布住了面庞的黑衣人走进了这个小镇,在熙攘的人群中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巫族的人几乎全是这样的打扮。
这个人正是炼化光团后的白云,自从炼化完那个光团,他的修为蹭蹭的直接来到了化元巅峰,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自身的灵力慢慢的淬炼丹田,直到可以孕育出元神为止,那就是破神境。
白云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他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些跟他打扮的一样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巫族的人面部都带的是一个木头制的面具,看起来张牙舞爪的。
巫族白云曾经听过,就是北荒之地的土著,原来也是朱雀九郡的人,只因发展迅速,势力过于庞大,隐隐有超过圣殿的意思。
一千年前,巫族与圣殿大战,至于起因,白云也不知道,后来的结果就是巫族战败,除了一些不足为道的普通人被流放到这北荒之地以外,其余人尽数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