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张彭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
早先就说过了，史飞天的耳朵特好使，这可是小白文男主的标配技能，史飞天也不例外。
史飞天随手将茶倒掉，然后问蓝小夜，“这娘们儿后来在店里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没有，”蓝小夜摇头。
“我记得，”史飞天又问，“你上次说过，牛冬那客人是她丢给你的？”
“嗯嗯。”
“哼，”史飞天起身，冷笑道，“走，过去辞职。”
“诶～，现在吗？”
“不然呢，留在这里过年？”
“哦，”蓝小夜呆呆地点头，“好吧。”
蓝小夜在办公室里面与吴凡打了招呼，吴凡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
“小夜啊，”吴凡看了一眼史飞天，然后讨好地对着蓝小夜笑道，“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我们啊。”
吴凡猜测这是史飞天要带蓝小夜走了，以后蓝小夜可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蓝小夜没心没肺，估计回头就给忘了。
“知道啦，”可蓝小夜面上还是笑盈盈，嘴里说着客套话，“这段时间，承蒙照顾了。”
“行了，”史飞天轻轻地拍了拍蓝小夜的后背，“你先出去吧，我与店长聊聊。”
“你们俩个，能聊什么啊，”蓝小夜觉得奇怪。
“这你就不用管了，”史飞天笑道，“出去收拾东西吧。”
“嗯，外面等你。”
史飞天见蓝小夜走远，便自己合上门，反手拧紧了门锁，然后行至吴凡对面，拉过办公椅，自顾自地坐下了。
“店长，”史飞天翘起二郎腿，“我问你个事。”
“您尽管说，”吴凡乐道，“您还跟我客气什么，能办我一定办。”
史飞天挥手，“不用，就是几个问题。”
“您说。”
“那张彭的业绩，”史飞天举着大拇指朝后戳了戳，“面上这么漂亮，里子肯定很脏吧？”
“这个……我们做销售的，多少有那么一点野路子。”
“这我知道，”史飞天点头，“我还要求证一件事。”
史飞天继续说，“张彭带过的徒弟，多半都是小姑娘吧？”
“是，”吴凡点头，“她自己要求的，说是性别相同方便。”
“那这些小姑娘干的时间长吗？”
“不长，”吴凡摇头，“我其实也挺奇怪，不过，咱们这行累人，出现这种情况倒是也正常。”
“店长，”史飞天冷着脸，“可别再与我说官话了，那张彭的业绩，恐怕就是靠出卖这群实习生得来的吧？！”
“这……”吴凡哭丧着脸，“史公子，这些事我就真没有参与了！”
“你就说事实，有还是没有，”史飞天历声喝问。
吴凡迅速点头，“有有有，但我真没参与。”
“我也劝过她，她自己不听，她是真该死啊，”吴凡立马撇清关系。
“确实该死，”史飞天起身，“但你也是既得利益者，别想为自己开脱。”
“史公子，饶命啊！”
“饶你一条狗命也可以，不过，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我我我……”吴凡结巴道，“您说，我办，我一定让您满意。”
“好，”史飞天淡淡道，“店给我关了，钱凑凑，都给之前那些受害者送去。”
“啊？”
“全部，”史飞天补充道，他又说，“店长，我这可是帮你积阴德了。”
“可……史公子，那我吃什么，”吴凡为难地说。
“那我就管不着了，”史飞天仰头四处乱看，“明日路过，我要是见你这破店还开着，你就替自己准备寿材吧。”
“吴……店……长，”史飞天低头一字一句，咬字很重。
“好好好，”吴凡完全不敢质疑史飞天的实力，“我马上就去办。”
“那没事了，”史飞天瞬间多云转晴，他笑盈盈道，“我先走了。”
“慢……慢……慢走不送，”吴凡瑟瑟发抖。
蓝小夜抱着纸壳箱，立在店门前，百无聊赖地扭来扭去。
“走吧，”史飞天说道，“我叫了网约车，先送你回家。”
“聊什么，这么久？”
“投机嘛，多说了几句，”史飞天还说，“你们店长跟我聊天可开心了，狂笑不止呢。”
“是嘛，”蓝小夜将信将疑。
“走啦，”史飞天接过蓝小夜手里的箱子。
史飞天将蓝小夜送了回去，叮嘱她早日去信仰报道，他便又唤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前往泞江六号别墅。
立在路牙边，史飞天一边等车，一边打电话给他那三十号手下的领头羊，然后发布了一项新任务。
“我刚发你手机上的是目标照片，”史飞天恶狠狠道，“手脚利索一点。”
“我看了，天哥，”那人说道，“模样挺骚的，要不就便宜哥几个了？”
史飞天一愣，这几位口味未免也太重了一点吧。
“随意，”史飞天淡淡道。
“谢谢天哥，”那人激动道。
“事得办好，”史飞天叮嘱道，“要是惹出了麻烦，你们几个好自为之！”
“放心吧，天哥，”那人胸有成竹道，“百分百意外。”
史飞天挂了电话，心想自己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鬼知道这娘们坑害了多少大好年华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