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墨和雨清看来,韦书简家世好,长相好,性情好,也的确跟雨珠是良配。
唯独糟心的是他定亲了……
况且,雨珠也定亲了……
韦书简竟然有了些脸红:“原来乔妹妹对我竟然这样高看,谢过乔妹妹了。”
雨墨唇角也起了笑意,却又是叹息又是惋惜地道:“想不到你跟我这几个妹妹如此投缘,以后倒要多多邀你来做客才是了。我竟然生出惋惜来,似韦兄这样的良人,却早已是笼中人。”
韦书简脸上的笑容淡掉了,甚而如雨珠一般,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幽幽道:“你的珠儿姐姐也定亲了,尚不知对方是何许人,难道你不生出惋惜来?”
雨墨一愣,只以为平素里这韦书简最是圆滑,竟也说出了这样生硬的话来。
韦书简再说:“若是将来你乔妹妹定亲,也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不知你这个做哥哥该如何惋惜?”
这话里的意思,都是终身大事靠父母做主的人,谁又逃得过去?
谁是实情,却叫雨墨不好受。
面色沉郁了几份,却还是笑道:“听闻那刘少爷也是自小饱读诗书,参加过数次科考,一定不至于是鄙陋之人,我不消替珠儿姐姐惋惜。”
“至于乔儿,她的性子,想方设法只怕也要去将自己定亲的人瞧个清楚,我忧心的是将来会陪着她挨许多板子。”
都笑了起来。
雨乔真恨不得把真相说出来,但瞧着雨珠那模样可怜兮兮,又实在不宜在外人面前让她没脸子。
韦书简望向雨墨,语气诚挚:“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言不虚,倒也不全是。似我们这般年纪,都正在苦于学业,若是来日榜上有名,想必是有为自己做主的底气的。”
随后又肆意一笑:“我这性子,自小也不是那顺服的。若是我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一准儿早就跟父母闹开了。所幸一直都没有哪家姑娘入我的眼,懒得去闹罢了。”
雨珠今日各种情绪交杂,只觉得女子无奈无助,忍不住低声道:“若你所说,对那位姑娘却是极不公平的。你既然心里无她,不喜爱她,何苦让她虚耗光阴?”
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所有人的面色都黯然了下来。
何尝不是这个理儿呢?
韦书简举起杯子来:“雨珠妹妹今日一语惊醒梦中人,都怪为兄自私薄情没为对方着想,为兄知晓该如何做了。”
雨珠勉强一笑:“敬韦哥哥。”
都把酒端起来喝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每个人的面颊就更是好看,说话也更随意了些。
雨乔对着雨墨撒娇:“我明儿要跟着茹姐姐去顾家参见赏诗会。”
雨墨似是意外:“也邀请你们了,今日在弘文馆,顾世鹏特意邀请了一些同窗。”
雨乔惊喜道:“墨哥哥也去?正好我们一起。”
韦书简笑道:“可巧了,我们府里也收到了请柬,父亲让我带着大妹妹同去。”
大妹妹韦书鹃是韦府的庶女,韦府嫡出就韦书简这么一个,所以是韦府的心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