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嘉佳急切地问道，“难道说，你也碰见了……碰见了那个烂脸的怪物？”
赵炜誉翻了个白眼：“碰见什么碰见，那个烂脸的怪物就是我。”他勾着一个烂脸的面具在嘉佳面前晃了晃，“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智障是怎么考第一的。”
“你……？”嘉佳看着赵炜誉脸颊上那三条红道子，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尺寸真的有点像。
赵炜誉坐到陪护床上，拿着垃圾桶往里吐了一口血唾沫，估计口腔里面也破了。
“真是没看出来，平时胆子那么小，打起人来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小。”赵炜誉没好气地说，“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赵炜誉了，你还一个劲儿打，你是不就等着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打我呢？”
“我没听到你说你是赵炜誉啊……”嘉佳当时看见赵炜誉拿的那个面具就完全懵了，只知道乱打一起，拼了命地打，什么声音也进不到耳朵里了，不过赵炜誉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的，嘉佳现在回想刚才那一拳拳一脚脚都是落在赵炜誉身上，心里还感觉有点爽快。
“我就吓唬吓唬你，”赵炜誉摸着他裂开肿起的嘴角，“你看你给我打的。”
“那还是你想吓唬我，”嘉佳小声辩解，“你不吓唬我我能打你吗？”
赵炜誉看着嘉佳，用他肿了一边的眼睛看着嘉佳。
嘉佳受不了赵炜誉这样施加压力，只好快速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以后别再吓唬我了。”
赵炜誉收回目光，叹口气躺在了床上。
嘉佳还想上厕所，本来她是想死撑着自己去的，现在被赵炜誉吓这么一吓，感觉胆都被吓破了，她没有一个人出去的勇气了。
赵炜誉可能是看着她一直坐着不躺下，问她：“怎么了？”
“那个……”嘉佳说，“你想不想去上厕所啊，你刚才也喝了不少水吗？就不想上厕所吗？起夜很难受的，不如现在去上厕所吧？”
“我不想，”赵炜誉说，“本来就不想，更何况被你踢得腿疼，就更不想了。”
“可我……”嘉佳很为难，之前赵炜誉很积极地想陪她去的，她那么有骨气地拒绝，现在赵炜誉不想去了，嘉佳还反过来麻烦赵炜誉，“你就陪我去吧，至少陪我去这一次吧，你刚才吓得我没胆子出去了，起码得过了今晚，我才能忘了一拐角看见一张烂脸的感觉啊……”
“行吧，可真麻烦。”赵炜誉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嘉佳松了一口气，开开心心地穿上拖鞋，跟着赵炜誉走出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里。
赵炜誉看着一点儿也不害怕，走起路来吊儿郎当的，不像嘉佳谨慎地一会儿盯着这儿一会儿盯着那儿，总觉得哪儿的犄角旮旯里都可能窜出可怕的东西。
他们在离女厕所不远的地方停下，嘉佳走了进去。
嘉佳没那么害怕了，心想赵炜誉就在外面，万一真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她可以求救。
她上完厕所出来，走到外面，发现厕所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赵炜誉原来停下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
“赵炜誉？”嘉佳小声叫道。
没有人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