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状的大刀切成十五公分长一公分宽的条状,表面有横纹,麻糖就做好了。
也可以做成南瓜状,这才是真正的祭灶麻糖。
只需在拉成两公分多圆条状时,切成一公分的厚片儿即可,转圈儿有竖纹。
整个过程都在热气腾腾的糖房里进行,家里太凉会影响拉制。
麻糖的出糖量基本是二出一略弱。
制好的麻糖,中空有眼儿,天寒地冻,吃起来脆甜香酥,别有风味。
技术高超的糖匠,可以吧炒熟的豆面夹在长条麻糖中,制成夹心麻糖。
李之重前世小的时候,没少和小伙伴掰麻糖,一种小赌行为。
两人或三人,从卖麻糖的老汉提的竹篮里各挑选一根,掰开比孔眼大小,孔细小的为输。
有赌急眼的,不停掰开,最后由麻糖老汉护送而归。
那是跟上要钱的,这也是个悲伤的故事。
二十三除了吃麻糖,还有个大餐,那就是煮猪头和猪蹄。
炖的猪蹄是后蹄,前蹄要在年前探望出嫁的姑姑们送出的。
关于为什么送前提,李之重认为结婚时男方要准备一块儿“离娘肉”以此慰藉嫁女的母亲。
反过来每年腊月年关将至,娘家人送上猪前蹄,有让外嫁女常回家看看的意思,也有寄托思念之意。
不过这种排场首先建立在家境良好的前提下
腊月二十二下午,父亲李德财就把猪头和猪蹄拿了回来,放在地下解冻。
李之重建议父亲分开来炖。
猪蹄腥味儿太重,回头现吃现炖,最好炖前冰水浸泡二十四小时以上。
一下子打破李德财多年的习惯,他有些不适应,不过也妥协了。
他也知道,猪蹄处理不好猪腥味儿十足,严重影响口味儿。
不过他也有条件,就是是让李之重负责炖煮猪头。
他愉快地答应了,刚才还担心别人浪费食材。
傍晚,父亲用烧红的炉锥和火钩,不停在猪头表面、耳朵眼儿和猪鼻孔汤来烫去,去除猪头上的绒毛。
“刺啦”声中,青烟弥漫,一股燎毛味儿直冲口鼻。
燎完的猪头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燎过的位置最后要用刀刮干净。
趁着冻得硬邦邦的,猪头要剁开的。
李之重想错了,猪头不是剁开的,是父亲和大哥用带锯锯开的。
第一锯把猪耳朵后面到脖子一段整体锯下,厚约五六公分,劈斧剁成四块儿。
第二锯把猪头上下颌分开,猪舌单独切下。
第三四锯把分开的猪头纵向破成四半儿,猪耳朵齐根切下,猪头就全部锯好了。
奶奶那屋的五烧锅取下放在院里夏天做饭的灶头上。
猪头块儿放入锅内,加满凉水,加三四两散白酒,篇篇盖好,砖头压紧,那是防猫狗的。
在天然的冰水里浸泡十二小时以上,去除腥味儿。
这个举措把一家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李之重解释说冰水可以激出腥气,白酒也是去腥的,大家恍然大悟,连称没听说过。
李之重也是前世在一本美食杂志看到的,古人冬天就是这样处理的。
时间和做法与现在状况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