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老男人就经常半夜进入徐小雨的卧室,对徐小雨做些恶心的事。
时间一久,徐小雨就麻木了,她已经明白那个老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弄自己,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徐小雨不敢出门,学也不上了,对外称自己生了很奇怪的病,每天都窝在被窝里面哭,她恳求姑姑放过她,带她离开,但姑姑却只是摇了摇头,暗自垂泪。
直到那天,徐小雨的十五岁生日那天。那天晚上,整座豪宅除了姑姑没人知道徐小雨的生日,那天徐小雨很开心,因为姑姑买了一块大蛋糕给她,还买了一套漂亮的连衣裙。
墨绿色的连衣裙裁剪得很得体,穿在徐小雨的身上散发着青春和活力。姑姑看着在镜子前面臭美的徐小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让徐小雨一人独自吃光了大蛋糕,然后,将睡着的徐小雨背回她的卧室,又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满屏雪花的电视,姑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直到她听到车库里停车的声音。
她悄悄的将家里的电灯全都关上。当那个老男人和他的几个儿子从车库里走上来的时候。姑姑埋伏在门口,雪亮的菜刀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就在那个老男人摸黑想要开灯到时候,姑姑眼疾手快,将菜刀插进了老男人的眼睛里。老男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号,就倒在了地上。
鲜血浸染了整个地板,随后姑姑又向离自己最近的大儿子快速奔去,眼泪和鼻涕一起留了下来。当菜刀的尖端顺滑的插进大儿子的胸膛时,一旁的小儿子拿起餐桌上的剪刀也插进了姑姑的耳朵里。
但姑姑就连一丝痛呼都没有发出来,她放开手上的菜刀,将耳朵里的剪刀拔出来,狠狠的插进小儿子的左眼里,然后往外一拉,整个剪刀连带着眼球被姑姑给扯了出来。
小儿子痛苦的捂着眼睛,疯狂的踹在姑姑的脸上,半分钟过去了,姑姑的脸已经被踹得变了形,但小儿子依然还在踹。
小小的徐小雨通过房间的钥匙孔将这个过程看了下来。约莫又过了半小时,小儿子也躺在地上渐渐不动了。
此时,徐小雨从房间走了出来,将灯打开。
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原本雪白的地毯,三男一女的尸体互相折叠着,脚边的眼球还惊恐的瞪着徐小雨。
徐小雨望着眼前的景象,那殷弘的血液让她想起惨死在卡车下的父亲,那个傍晚,天都好像被血液染成了红色,红霞很美,父亲前一秒的笑容在徐小雨的眼中也很美,母亲责备的眼神也很美,但他们都死了。徐小雨想起和姑姑挤在出租屋里吃着残羹剩饭的时候,姑姑对自己说一定要带着自己过好日子。徐小雨又想起了在西餐厅,那个老男人递给自己的红酒也像这地毯上的鲜血。
徐小雨又哭又笑,突然她呕了起来,将生日蛋糕全都呕了出来,仿佛要将灵魂都呕出来一样。
她的目光扫到餐桌上沾满鲜血的生日贺卡,卡片上写着: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徐小雨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她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生日卡片撕掉,然后全部吞进了肚子里。接着,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