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这个房间的对面,黑衣公子站在栏杆旁默默的看着那个雅间里纳兰容雪的身影。
“王爷,楚晴雪离开了,我们现在过去带王妃走吧。楚晴雪根本拦不住我们。”鬼风见龙景皓就是光看着也没什么行动,有些着急道。
龙景皓没答话。
站到楚晴雪回来,龙景皓与他视线在半空激烈碰撞,楚晴雪嘴角勾起笑容,无声的说,“你错过了机会。”
“我们走吧。”楚晴雪手里变魔术的拿出两个紫色的玉简。
“这是拍卖会的邀请函?你从哪弄到的?”纳兰容雪兴奋道。她不知道就在对面,龙景皓就在对面默默的看着她。
“怎么是紫色的?你弄得不能是盗版吧。”纳兰容雪开心的接过玉简和楚晴雪走了。
“王爷,为什么不拦住楚晴雪,王妃还在他手里。”鬼风焦急道
“她自己做了决定,我拦住一个楚晴雪也拦不住她的心。”龙景皓在对面默默的看着纳兰容雪远去的背影。
“可是,可是您不是说楚晴雪要把王妃交给北摩人吗?四年前您差点灭了北摩,他们要是对王妃不利......”鬼风道
“这次和楚晴雪做交易的是他的傻子弟弟摩罗修,而他哥哥摩罗硕不是傻子。”龙景皓收回视线,下了楼离开了鼓瑟坊。
纳兰容雪随楚晴雪到了一楼,在向下的楼梯口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守在门边,“请柬!”
两人给了请柬,大汉恭敬的看了一眼,打开铁门。
“下注,我要下注!”一个中年的发胖男人向这边跑来,差点撞到纳兰容雪。
在往那边看去,五个赌桌上围了几十个人,拿着银票双眼冲血的吼叫。
“我压16号!五十两。”
“我压18号,一百两!”
在板子上小厮撕下上面18号的宣纸又贴上一张,赔率变成了1比3。
“客官您好,请随我来。”一个侍者走过来恭敬道
纳兰容雪懵懵的坐在宽敞的雅间里看着下方圆形斗场中,一个闸门开启,一个脖子上戴着链子,脸上烙印编号的奴隶被人牵出来,松开手铐脖链。他上身赤裸疤痕交错,光头圆眼。他环视四周,拍着胸口怒吼着,眼里有着得意。
“首先是我们的胜了百场的常胜将军18号。”
又一闸门开启,一个矮小精悍的人手持长棍自信的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没有打奴印,他冷笑着舔了舔嘴角,眼里透出嗜血的光芒。
“其次是我们的挑战者16号,他已经赢了三十场,赢得的赌金已经累计到了一千两,如果这场比斗16号再次获得胜利那他赢得的赌金将翻倍成为两千两!”
“鼓瑟坊训练奴隶,外面的人可以申请挑战这些战奴,如果挑战者胜利则鼓瑟坊付出一定数量的赌金给他,如果他们胜利了五十场则可以得到一万两外加鼓瑟坊答应他们一个条件,并且永久成为鼓瑟坊的贵宾,在鼓瑟坊一楼的所有花费全部免费。”楚晴雪解释道
“为了钱他们就赌上生死?”纳兰容雪有点惊讶
“你生来就在帝都养尊处优自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连活着都要付出一切。这些挑战者有些是为了一家的生计铤而走险,有的是朝廷通缉的罪犯在鼓瑟坊寻求一个安身之所,有的是在赌场倾家荡产的人最后一个机会,赢则债务一笔勾销输则沦为奴隶。”楚晴雪冷眼看着斗场里的人和斗场外狂热病态的赌徒观众。
他曾也是在他的那个成长环境的大斗场里沉浮,拼尽一切得到生存的许可。他的周围也是或冷眼或嘲讽或猎奇或狂热下注的观众,只是他们中没有一人在意过斗场里奴隶的生死。他们大声叫喊他们冷眼旁观他们狂热下注,斗场主人一边冷笑着汲取观众的钱财和精神一边榨干奴隶的最后一点价值。而他从迷茫从愤恨从诅咒到冰冷麻木到病态得意再到现在......每一步都是滴着鲜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