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娜脸上的笑容依旧,她观察到了一条秀树的小动作,这个青涩的年轻人对她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虽然他自称是什么光明的信徒,肩负着如何崇高的使命,正在募集志同道合的同伴,准备着与黑暗力量的战斗,但这些东西金素娜不在乎,她只知道是眼前这个人给了她复仇的机会,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就是她金素娜今后人生道路上的唯一真神。
“我明白了,我不会暴露我们的组织,如果事不可为,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等候你们的救援。”
“嗯。”
一条秀树仍旧有点不放心,他怕那些官僚为了得到秘密对金素娜动刑,怕金素娜扛不住折磨,怕......金素娜冲他嫣然一笑道:
“你知道吗,一条君,男孩子也不要把自己憋的太辛苦,有时候,找个小女朋友对你的身心健康来说也是很有用处的。”
“......”
金素娜飘走了,涨红脸的一条秀树飘了足足八个小时才飘回了谢菲尔德私立医院,在医院大门口,他遇到了坐在前门花坛边缘郁闷地抓耳挠腮的相乐佳次,两人对视一眼,相乐佳次唉声叹气地开口道:
“澄江来医院了,补缴了76万円的护理费,可惜还不够,这家外国佬开的什么鬼医院这么贵啊,哎,我跟着她回了一趟家,家里的房子被抵押了出去,她卖了陪嫁的首饰,我......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一条秀树不知道怎么劝慰他,在日本,如果对方不主动开口借钱,是没有人会掏钱借给他的,因为那样会伤害到对方,哪怕是亲密战友,只要相乐佳次不开口,他也不会开口,一条秀树坐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说:
“我晚上去了趟户田市,在那里找到了一位同志......”
他将金素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相乐佳次,原本一脸颓然的相乐佳次逐渐恢复了精神,当他听到金素娜被本地警署带走之后,激动地站起来,一脸真诚地询问:
“说吧,我们该怎么做,队长?”
“先别急,我们现在不能暴露实力和身份,你依然按照你的生活习惯去生活,只要不违反法律,不违背良心,我同意你使用巫术去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其实这也是变相地提点他了,一个拥有着甘道夫亲传巫术的超凡,想要弄点钱在东京来说简直比喝水还简单。
与相乐佳次交代清楚后,一条秀树穿进了自己的病房,两个负责监护他的内务部特勤正站在窗口眺望闲聊,奥黛丽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打瞌睡。
一条秀树回到自己的脑袋前,控制着蓝丝带轻轻地扎进后脑,毫无阻碍地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疼!”
第一时间,全身上下的伤口被扯动,那种让他痛入骨髓的感觉令他呻吟了起来,一阵恶心反胃感让他不得不扯掉了口鼻中的管子,两名特勤和奥黛丽同时听到了动静,全都见鬼一般看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用手乱扯眼睛上纱布的一条秀树,奥黛丽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将一条秀树胡乱抓扯的手摁了回去,温柔地喊道:
“冷静,秀树,我是妈妈,你安全了,安全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里。”
一名特勤拉开病房门就朝着值班医生办公室跑去,边跑还边摸出手机给内务部部长去电话,接到电话的警视厅内务部部长长船圭介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身中三十八刀,脑袋被铁棍砸变形的一条家小王子竟然苏醒了,搞清楚状况后的长船圭介觉得自己可以更坚定地站在一条副总监这边了,一边穿衣服一边拨了个号过去把一条正宗从温柔乡里拽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躺在床上的美国联合通讯社记者斯蒂芬妮慵懒地伸了伸胳膊,露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白皙曲线,一条正宗对西方的年轻美女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斯蒂芬妮和他是纯粹的相互利用关系,就像共生的鲨鱼和向导鱼一般,她从一条正宗这里攫取第一手的新闻和情报,一条正宗则享用她年轻又充满弹性的肉体,另外还有睡美国爸爸亲女儿的虚荣心与满足感。
“秀树醒了。”
“上帝保佑他。”
斯蒂芬妮麻溜地钻出被子开始穿衣服,一条正宗很无语地看着这个女人以比他快得多的速度整理着自身,这个女人贴心的时候就想混入红酒的迷汤,能够让男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工作起来却好似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好几次警视厅的新闻发布会上,她都能用犀利地问题让警视厅的发言人哑口无言,尽管那丢的是警视总监前田英次的脸面,但一想到如果自己能把前田英次挤走,爬上总监的位置,将要面对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一年多的女人的种种诘问,他就有些后脊发凉。
“我送你?”
斯蒂芬妮比一条政宗早一步整理好了妆容,自然走过来帮他打领带,一条秀树叹息了一声,也许他和斯蒂芬妮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了,抓紧时间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欢愉吧,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他伸手阻止了斯蒂芬妮的动作,走到卫生间接起了电话。
“我不是说过如果没有必要,不要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吗?”
“长官,前田总监和关专员正在赶往户田市中央综合医院,我想您应该看一看这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