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中,武当以剑法冠绝天下,但宋雪燕已经明言,为严谨,对弟子地心性考查极严,想要入得武当派,极是艰难。并不推荐。。
于是他选了华山派。
宋雪燕自高耸的怀中掏出一封信,带着淡淡幽香,递到他手上,娇声道:“喏,这是大师伯地手书,你到华山派,先试试能否入门。若是拒绝,可以递上此信。当可拜入华山门下。”
宋三子大喜过望,有了此信。自己定是如愿以偿,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
“去,路上小心!”宋雪燕轻拍一下他肩膀,娇笑一声。转身盈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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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
华山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由一整块儿花岗岩构成,气势森严,不愧西岳之称。
宋三子出现在华山脚下时。满脸的风尘,身体不似原本地瘦弱,有了几分改观,眉宇间的英气更浓。
衣衫有些破旧,穿在身上,更显得气宇轩昂,难掩英气。
华山派的知客是个年轻的剑士,见这个小家伙站在那里不动,一直看个不停,心下奇怪,便走上前去,拱手一礼,笑道:“小兄弟,可是想去派?”
“这位师兄有礼了!”宋三子抱拳拱手,依足了江湖地架式,大声说道:“这位大哥有礼,小子久仰华山派大名,想成为华山派的弟子,不知成不成?”
那知客年纪甚轻,比他大不了几岁,放在这里磨练,已是颇有眼力劲儿,见他虽然穿着破败,却是气宇轩昂,心知必不是凡物,颇是温和的摇头:“敝派如今不收弟子,小兄弟要白跑一趟了。”
“为什么呀?!”宋三子登时大急。
“呵呵……,在下也不知。”知客摇头,仍旧温声和气。
宋三子转了转眼珠,无奈的自怀中掏出信笺,本不想用,想凭自己地本领成为华山派弟子,没想到世事变化无常,常出乎意料。
“这里有一封信,烦劳大哥帮忙转交贵掌门。”说罢,将信笺小心翼翼地递到知客眼前。
知客接了过来,扫了一眼,见到萧南秋三个字,心头一跳,忙笑了笑:“请小兄弟稍候,在下马上便递上去!”
说罢,施展轻功,一溜烟儿般朝山上奔去,对于萧南秋,他如雷贯耳,自是知道事关重大。
华山派后山,一片平坦的巨石上,岳敬亭正在练剑。
巨石似乎探头俯视下面的深崖,蒸蒸云气缓缓自深谷往上飘浮,宛如白云朵朵,将巨石托于空中。
剑光如练,如电,他挥洒自如,已深得华山剑法其中三昧,便是鲜于通复生,也要逊上一筹。
他剑法精进一日千里,对于剑道的省悟极深,每次回忆起脑海中萧月生舞剑的身影,皆有所悟,用于印证自己的剑法,往往便有恍然大悟之感。
华山弟子们对于这位新任掌门,本有不服,但自从见过他的剑法,再无异声,皆钦服赞叹。
故岳敬亭对于萧月生感激极深,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暂存心底,待以后寻找机会报答。
“掌门,掌门!”远处忽然传来高老者地喊声,如星丸掷矢,转眼到了他跟前。
“师祖……”岳敬亭收剑峙立,转身望去。
高老者止住身形,葛衣飘荡,将手上的信笺递过来:“山下有个少年捎了一封信过来!”
岳敬亭将剑归鞘,双手接过,一边问道:“不知是谁地信……”
“啊,是萧先生!”他乍看到信封上的字,便脱口而出,精神一震,忙转身往回走,这里风大,免得不小心被刮走。
两人来到旁边地小亭中,他小心将信封撕开,展开薄薄的素笺,扫了几眼,不由笑了。
“掌门,不知萧先生有何事?”高老者问。
“呵呵……,萧先生引荐了一位弟子入咱们华山派。”岳敬亭笑道,将素笺递给他。
高老者展信仔细观看,素笺上的字不多,寥寥几言,说明宋三子的来历,仅说是路上偶遇,见其可怜,便救了下来,便水云派不收男弟子,不能安置,观其资质极佳,便引荐到华山派门下。
“此人地资质到底如何,竟能被萧先生称为极佳。”高老者神情严肃,缓缓说道。
“一看便知。”岳敬亭呵呵笑道,忙吩咐下去,将人请上山来。
二人见到宋三子时,大是满意,心下暗赞,不愧是萧先生推荐的人,果然不凡。
在两人眼中,宋三子宛如一块儿璞玉浑金,英华内蕴,已隐隐露出光芒,若是稍加雕琢,必是光芒四射。
“掌门,虽然是萧先生所荐,仍需先磨炼一阵子,再决定是否成为正式弟子。”高老者神情肃然。
“……嗯,也好。”岳敬亭想了想,点点头。
虽然有了萧先生的引荐,但门规毕竟是门规,不能因此而破例,否则,自己初为掌门,何以服众。
于是,宋三子便成为了华山派的预备弟子,做一些杂务,熟悉门规,待两个月过后,再行拜师。
待他离开,大厅内仅有岳敬亭与高老者二人。
“掌门,不如,将他收为掌门座下地弟子罢。”高老者端起茶盏,拨了拨飘浮的茶叶,缓缓说道。
“我?!”岳敬亭讶然,摇头:“我收弟子为时过早……”
“以掌门如何的武功,足以授徒,”高老者放下茶盏,摇头道:“况且,如此良材美质,委实难得,也是华山派之幸,若能善加栽培,华山派后继有人矣!”
“……好,就听师祖的!”岳敬亭略一迟疑,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