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拉着小荷,绝美脸上神色不甚好,师父神威如天,没想到,竟也有这般情形,她看着心酸又心痛,对那些始作俑者愤恨万分,恨不和是一剑杀了。
心中难受,杀机盈盈,但随着清心诀的运转,她很快恢复了笑意盈盈、风情万种的模样。
“小荷,究竟怎么回事?”她柔声问道,两人坐在竹林前的小亭中,肩并着肩。
小荷的一身技艺,多半是由江南云所授,故虽为主仆,却无异于师徒,亲近得很。
小荷便将事情的经过慢慢讲出,毫无隐瞒之处,江南云又问了几句关窍,已是明白了究竟。
“啪”的一掌,石桌裂为四块,她玉脸含煞,冷哼一声,秋水般的明眸闪着火焰,盯着远处。
“小姐……”小荷吓了一跳,怯生生轻唤了一声。
江南云看了她一眼,臻首微点:“亏得有你在,小荷,真不知如何感激你才是!”
“小姐!”小荷娇嗔,秀脸露出不满:“我是老爷的丫头,这么做,本就是份内之事嘛!”
江南云抿嘴一笑,点头道:“是呀是呀,这次之后,说不定,小荷你还会升格呢,要唤你师娘喽!”
“小----姐----!”小荷顿时大羞,秀脸通红,宛如熟透了的苹果,娇美过人。
两人笑闹了一阵,停了下来,江南云嘴角噙着冷笑,喃喃自语:“天……狼……帮……”
小荷见其神情,便知天狼帮要倒霉,他们追杀老爷。依小姐的脾气,定会将凶险扼杀于萌芽,斩草除根,除恶务尽。
想到小姐杀人时的狠辣,她不禁有些同情天狼帮。但此念随即消散无遗,这些人确实该杀,只是自己手软,狠不下心。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没用!
她这般怔怔想着,江南云慢慢站起来,在院内来回踱步,身形曼妙婀娜。
她忽然停下脚步,对小荷道:“还是先走罢,等师父回了山庄,再找他们秋后算帐!”
“嗯!”小荷忙用力点头。
“师父究竟怎么受的伤?!”江南云疑惑的问。说来说去,终究还没弄清楚这件事。
小荷摇头,道:“好像……是天狼帮下得毒!”
江南云摇头,冷笑一声:“毒?!……哼。再厉害的毒,也伤不了师父,唉……,还是再问师父罢。”
说罢。两人开始准备包袱,待萧月生醒后,便要直接出发离开。
太阳慢慢西斜,过了晌午,阳光明媚,将院内地月季照得蔫头耷脑。
两女正在忙活之际,忽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杂乱无比。似是二十余人,刀剑出鞘之声连接响起。
“小姐!”小荷忙道。放下了包袱。
江南云也将包袱放下,轻哼一声:“不必急,你去师父身边,寸步不离,我来应付。”
两人迅速出了厢房,来到正屋前。
“师父,醒了么?”江南云轻唤一声。
“进来罢。”萧月生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清朗依旧,中气却缺了几分。
江南云掀帘而入,来到他身前,笑盈盈道:“师父,外面有动静,有人杀上门来,弟子应付即可。”
“嗯,看来,天狼帮还有几分本事,终于找来了!”萧月生缓缓下榻,脚步沉凝,脸色已恢复几分红润,双眼深邃,看不出衰弱之像。
他直接出了屋子,来到院中,摆摆手,让小荷拿一张椅子出来,便坐在了屋前台阶上。
江南云抿嘴一笑,站在台阶上,扬声道:“门外的人,何必鬼鬼祟祟,进来罢!”
“砰----”院门四分五裂,一个雄伟的大汉慢慢收拳,身穿黑衣,正用另一手抹了抹拳面,将木渣抹去。
此人身形魁梧,壮实如黑熊,满脸横肉,目光凶猛,一看即知非是善良之辈。
他冲萧月生三分冷冷一笑,咧了咧嘴,神情狰狞,似欲噬人。
木门四分五裂,仍未完全粉碎,挡着外面的人,他抬腿踢脚,一脚踢出,“啪”地一响,残余的木门被踢成数块,飞溅而出。
众人纷纷涌了进来,手上或拿刀,或执剑,如潮水一般,分成两队,沿着院墙四周,将萧月生三人包围。
当先一人,小荷认得,正是她清晨吃馄饨时,弹指神通射中的大汉,正一脸激昂的走在前头。
“副龙头,看,就是他们!”那大汉伸手用力一指萧月生与小荷,沉声大喝。
他地身后,一个身材中等的大汉站出来,冷冷瞪着萧月生三人,皱着眉头,哼道:“是他们两个?!”
“副龙头,就是他们,暗器手法一模一样!”大汉忙点头,自怀中掏出一枚棋子,莹白如雪,光泽隐隐流转,正是小荷施展弹指神通时所遗。
这位副龙头长相平常,与龙头关高合天差地别,实在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但他冷傲之态,却与关高合一般无二,看着萧月生他们,仿佛看三个死人,毫无生气。
“上,一个不留!”他慢慢抬起手,轻轻一摆,淡淡说道。
他根本不问究竟,宁杀错不放过,稍有嫌疑,杀了便是,龙头老大被人所杀,天狼帮众怒火冲天,恨不得杀尽天下人为龙头陪葬,毫无理性可言。
“南云,杀了,不必留手!”萧月生脸沉如水,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