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贺隐五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知道张百忍所说不假,便没有再执意,风贺隐道:“那门主不会还要离开剑门吧?”鹿长风等人也有此担忧,纷纷看向张百忍。
张百忍笑道:“剑门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父亲也长眠于此,我怎会离去,以后我便是剑门的客卿,以这种身份护我剑门。”
剑门客卿这种身份说是剑门的人也对,说不是剑门的人也对,毕竟他实力太强大,这样避免了其他门派的猜忌,不会引起其他门派的防范,是再好不过的处置方式,可见张百忍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风贺隐等人听他不走,顿时又是大喜。
风贺隐转头看向许久没有说话的望隐,道:“谭道友,你这十年是如何过来的?”
望隐笑了笑,也将这十年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风贺隐等人听得啧啧称奇,称赞望隐经历奇特,结识了众多大人物。
望隐笑道:“风道友刚才说那女童,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可她天生与道相合,只要在她身旁,修行效果不亚于悟道草,堪称神奇。”
风贺隐笑道:“你出去十年,经历堪称神奇,我都想去江湖走一遭了。”众人哈哈大笑。
张百忍对风贺隐道:“风门主,我们的说完了,可我们最关心的却是我剑门这十年是如何过来的?”
风贺隐道:“门主,你叫我门主,我实在有些尴尬。”
张百忍笑道:“你既是门主,理当如此,不过出了这藏经阁,你还是得叫我宋之书。”
风贺隐明白利害,躬身称是,这才开口道:“十年前,我们残余长老弟子几百人,收拾行囊来到这里栖身,直到五年前吕潇然他们寻来,才知道这里原来是谭道友兄弟六人曾经住过三年的地方。”
“十年来,我们谨遵门主吩咐,尽量隐匿驻地,不曾招收新的弟子,只是暗中接回之前遣散的弟子,以至于我剑门现在的长老弟子人数由十年前的上万人降低到现在不足千人。”
张百忍道:“这怪不得你,你做的对,若是你还在大张旗鼓招收弟子,估计现在已经没有剑门了。”
风贺隐叹了口气,继续道:“十年前的大战,我剑门内门长老算上我也只剩下四人,后来我便将鹿长风升入内门长老,好歹凑齐四大长老,如今我剑门的规模在雍州都已算末流。”
众人想到剑门十年间,由雍州第一门派沦落到这步田地,均不免伤感。
众人沉默片刻,张百忍首先道:“不用神伤,如今我与谭昊坤归来,我剑门依然是雍州第一大门派!”
风贺隐等人闻言欣喜,纷纷称是,风贺隐继续道:“之前几年,我们还尽量隐藏驻地,生怕巡天府知道,可时间长了,巡天府还是知道了,却没有再来寻麻烦,只是玄天宗,雍州王家,恒天派三派来人要回了他们的护教法宝,碍于逍遥剑的威力,他们也没有再次发难。”
风贺隐他们不知道巡天府不闻不问的原因,张百忍和望隐却是知道,只是没有明说。
张百忍问道:“玄天宗那三派现在如何了?”
这次风贺隐还没有开口,鹿长风便恨恨道:“那三派现在真正成了巡天府的狗腿子,巡天府指到哪,他们打到哪,俨然各自成了凉州、朔州、雍洲最大的门派。”
张百忍闻言,奇怪道:“玄天宗的柳问天也算是心思缜密之人,难道十年前他攻打我剑门时,就没有交代下去?”
风贺隐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门主,这是什么意思?”
张百忍摇摇头道:“没什么,这三派我们势必要灭了!”
风贺隐更是奇怪,道:“门主,玄天宗他们现在是正式投靠了巡天府,我们若是碰了,恐怕现在这点剑门香火也保不住了。”
张百忍与望隐对视一眼,哈哈笑道:“不怕,巡天府现在正等着有人灭了他们呢。”
风贺隐闻言更是奇怪,张百忍不多做解释,对风贺隐道:“风门主,此时说来话长,个中原因我一会再向你道明,现在最要紧的是将谭昊坤和鹿灵儿的喜事好好办了。”
他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望隐,鹿长风喜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灵儿苦等你十年。”望隐笑道:“我哪里敢。”
风贺隐哈哈大笑道:“十年了,我剑门还不曾有一件高兴事,这次谭道友的喜事一定要风光大办,一扫我剑门头上的乌云!”众人哈哈大笑。
众人诉说完毕,张百忍对望隐笑道:“你是否等的急了?你且去看看灵儿,我与几位长老有其他事情相商。”
望隐称是,他知道张百忍是要开始道明巡天府十年前攻打剑门的原因,以及商量剑门的下一步计划了。
望隐下了藏经阁,一群剑门弟子围了过来嘘寒问暖,确实没有半分责怪他当年私藏剑灵招致剑门大祸的意思,望隐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