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拙朴,剑身上的花纹并没有很精致,隐约能辨认出七星,不过入手颇沉,我反复看了几次,也没有认出是何种木质,转过剑身,不经意间在剑身与握柄之间看见了两个小字,这吸引到了我的目光,两个小字横长竖短,有点“蚕头燕尾”的意思,仔细辨认之下,竟是隶书,内容是“赵生”。
大头好奇拿过去看,我说:“应该是剑主人的名字,一般古代道门中人羽化,确实有习惯将生前法器作为陪葬。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字,隶书,和东汉时间刚好吻合。”张道陵在历史上也是活跃在汉朝时期之人,这就基本坐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想。
我们分析大概率赵生这人是张道陵的弟子,跟随他进瓦屋山寻找秘密,不料半路遭遇了某种变故,导致了一些诡异的现象,不得已才被封在此地。
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信息,几个人就打算下去,不料最后下来的赵顾忽然怪叫了一声,接着就听见他在上面欣喜的喊我:“老板,有字,这里还有字。”
我纳闷的又爬回去,心想不可能啊,木墩里我们都搜了个遍,不可能遗漏什么啊。
等我爬上去,赵顾正趴在树干上,指了指木墩的外面,“在这呢。”
我看了一眼,心道原来如此,我们只检查了里面,却忽视了外面,正好赵顾爬下去的角度能看到棺外那些字。我顺便看了看朝向我下去的这个方向,就听赵顾道:“我都检查了,只有这边有。”
我点点头,踩着树干小心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趴下去看,确实能看到两排小字,辨认一番,内容让人很惊讶,“寻灵城归,成谪仙逝。”
我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字了,才和赵顾下来,将木墩外壁上看到的字说给他们,大头听了一脸懵,“啥龟就仙逝了,我咋听不懂?”
我蹲下来将那几个字写在地上,逐句说道:“这里有一个断句,是这八个字,前四个字,其实很好理解,寻灵城归,就是说寻找灵城归来的途中。”
“灵城?”大头很疑惑:“你确定是两个字?不是陵城?或是凌晨?”
“当然。”我确认道:“就是这两个字,‘灵城’,起先我们以为张道陵是在进瓦屋山的路程遇见了某种突发情况,现在看来他们是在回程上遇到的,而且他们确实找到了那个秘密,就在灵城。”
“你是说这片山里有一座城,叫灵城?怎么可能!就算此地鲜有人出没,如果有一座古城存在,从古至今为何从未被人提及过,那未免隐藏的太好了吧。”大头反驳道。
“我觉得灵城可能就是蚕丛陵墓的一个其他称呼?或者写字的人文化水平不高写错了?”赵顾也在一旁猜。
“不大可能。”我摇摇头,分析道:“如果很牵强的说‘灵’可以指代陵墓,那也能说得过去,在古代‘灵’是可以释义为亡者灵位的,和陵墓也算贴边,但是为什么要加一个‘城’字呢?”
“如果说瓦屋山下葬的真是蚕丛,那是不是可能有一座帝陵?这个城,不就是指的明楼?”大头说着就来了精神,“兄弟们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走一趟帝陵出去可够吹一辈子的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前面的墓当真是一座帝陵,那还真有可能被称为“城”,出土的帝王陵依史记载,在陵墓前都修有明楼,也叫明城,里面是帝庙,下面才是灵寝。
“没想到张老道还和咱们是同行啊,就是不知道他这一掏,还能不能给咱留下点汤水。”大头兴致勃勃,格外的激动:“有点瓶瓶罐罐的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