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后面传出轻声呼唤,声音缥缈,如同从古老庙宇中传出的阵阵禅唱,我猛地抬头,连同大头他们都清晰的听到了那个声音,皱眉道:“你不会要上去吧!”
我摆摆手,侧耳倾听,又是一声“曹傩送”,这回领带下意识就向我望过来,有些欲言又止。
我直言问道:“熟悉?”
他点点头。
“汉生?”我又问。
他又点头。
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起初第一次呼唤,我就听出了其中的语调,尽管从上面传下,经过洞宇的扩散,声音略显飘忽,但还是被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汉生。
但这也是最不合理的地方,汉生怎么会出现在上面?又怎么透过浓雾看到的我?
不过但凡有一万种理由告诉我们这可能是个陷阱,但那个“万一”就是汉生遇险,身有不便,预警相救,这个理由也足够让我徘徊犹豫了。
“怎么说?”我看向他们。
小何用望远镜去看,却也一无所获,冲我摇摇头。
我们这次带的是远锦的63式军工望远镜,有微光夜视功能,却依然什么也看不到,说明雾气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这树到底有多高可想而知了。
“能确定是汉生吗?”大头问向领带。
领带点点头,“至少我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得,那还说啥了,干就完了呗,总不能把汉生扔上头啊,就算是个啥妖魔鬼怪挖的坑,小爷也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大头挥一挥手里的登山镐,“这回我打头,芬芳在中间,顶头出问题,你招架不过来,我们都得跟着遭殃。”
这是事实,我没啥意见,小何却说他来吧,大头不屑的看向他手里的枪,扛着登山镐说:“你那玩意在这么近距离不好使。”
说罢扭动扭动胳膊腿,便当先爬了上去。
老树古意盎然,树皮如龙鳞张开,很好爬,而且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树皮十分坚硬,近似金石,踩在上面没有一点松动。
顺着树皮向里看,似乎充斥着一种透明的晶状体,好似火烧后形成的琉璃化石,我看不大清,就用手电向里照,果然有些反射光出来。
我再向上,一下子顶在了大头屁股上,抬头看去,这家伙趴在那里不动了,我“喂”了一声,就听他问:“这玩意值钱不?”
我一边催促他快点爬,一边猜测道:“我也说不好,咱们之前在湖山工事下面见过的树化玉其实也是一种类似的物质,不过这棵树里面的结晶程度要比树化玉高很多,而且……奇怪,这种现象也并非没有,之前在澳洲就发现过类似的古树,但全都已经死亡了,机缘巧合下成了化石,可这棵树的树心已经结晶,却还活的好好地,太奇怪了。”
“那你说这棵树有没有可能是外星人留下来的?”大头在上头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