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霍柳袭立刻厉声逼问,“你为何要污蔑我,他们给你什么好处!”
“霍柳袭,你若再犯,本官便以扰乱公堂秩序将你杖责!”知府再一次警告。见霍柳袭低头退下,才侧看向温亭湛,“这两人并没有丝毫相像之处,高巍难道是没有点灯?”
“回大人,学生因为肚子跑的急,确然没有点灯,可学生听到霍柳袭抱怨了一句话,那明明就是他的声音。”高巍回答。
“高同生,你可还记得那一夜你听到的霍柳袭抱怨的话是什么?”温亭湛听到这话,立刻就问道。
“自然记得。”高巍颔。
“那么烦请高同生将其写下来,递交给大人。”温亭湛说着又看向霍柳袭和孙大树,“孙大树不识字,就请霍同生先将当天夜里你说的话写下来交给知府大人。”说着又问孙大树,“你可还记得那一晚你说了什么?”
“小人记得。”孙大树点头。
很快高巍就提笔写好,由他本人亲自递到师爷的手上,师爷再递给知府,而面前放着笔墨的霍柳袭一直没有伸手去取笔。
见此,知府不由问道:“霍柳袭你口口声声说,当日在学舍的是你,你总不会不记得你说了什么吧?”
“回大人,夜里睡得迷糊,已经忘了自己嘟囔了何话。”霍柳袭干脆直接说不知道。
知府的目光变得有些深刻,转而看向孙大树:“你可记得?”
“小人记得,小人说了一句,你这是误把巴豆当米饭吃了!”孙大树直接将话说了出来。
当下知府和高巍脸色一变,纷纷看向霍柳袭的目光都变了。知府惊堂木一拍:“霍柳袭你可知罪!”
说着,就把高巍写的纸条递给衙役,衙役高举走到门口,给所有人看了看,一字不差。
霍柳袭这下不说话了。
温亭湛扫了他一眼,才看向高巍:“高同生,适才孙大树说他常去你们学舍送饭,因着他其貌不扬,故而你们或许不曾觉得面熟,那你可记得孙大树说过有一日你们几人都在,你们学舍有人说了一句话。”
高巍仔细的回想,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道:“我想起来了,是声音和背影,当日孙大树来我们学舍给霍柳袭送饭,他站在我们房间喊了一声,恰好背对着对面房间内的两位同生,其中一人笑言,这霍柳袭怎么自己站在门口喊着自己,我后来还留意过孙大树离去时,背影确实和霍同生极为相似,当天夜里霍同生也是背对着我,且因为我肚子实在不适,来不及点灯,只是他此刻的声音怎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