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温泉,又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又都满血复活了。
吃过了宾馆老板娘起大早给包的黄蘑青椒馅儿的饺子,三人又开车继续征程。
“玫瑰峰?这名字起的真好听!”离开阿尔山不远,路边的一块旅游指示牌吸引了舒琳。
骆云峰从挡风玻璃上看着远处,一座造型独特的黑色石头山紧邻着公路的右边。
“这座山我以前在书上看过,好像成吉思汗他们孛儿只斤黄金家族就是从这附近起源的。”骆云峰说到。
舒琳叹了口气,“这边好玩的地方还真不少,就是咱们来的不是季节啊。”
“那就等明天夏天再来一趟,到时候带上婷婷咱们四个一起来玩一圈。”耿三强在后排说。
舒琳呵呵一笑:“我估计啊,倪菲婷不能跟你来。夏天咱家里正是忙的时候,就她那个工作狂,肯定不会跟你出来玩儿的。”
“不来就不来,她不来我更自在,到时候还咱仨人一起来玩一趟!别说,昨晚的温泉泡着是真舒服。”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又往前开了一段路程,窗外的景致就已经开始大大的不同了。
一路上视线里连绵没有断过的山峰不见了踪影,一望无际的平坦大草原终于出现了。天上的云朵显得特别低,像是已经快要挨上远方的地面了。
草原上牧草刚刚开始由黄转青,看上去是一种无法具体形容的颜色。轮休的草场上躺了不少很大的圆柱形草卷,那是牧民们秋天便已打好的干草。放牧的草场上的牛羊很多,都在一群群悠闲的啃着草,偶尔还能看到成群的马匹老老实实的站在草地上。
草原上的鹰也很多。常常能看到张开两只翅膀,在天上随着气流旋转滑翔的鹞鹰俯视着大地。偶尔随着一阵劲风吹过,它们便自由自在的随着风飘得远了。
“云峰,你看看那边,好像是几个地堡。”耿三强发现了公路的右前方,露出了几个灰白色的低矮的圆形弧顶。
骆云峰看了一眼路边,说了一句:“你俩坐稳了!咱们过去看看。”说完向右一打方向盘,加了一脚油。
蓝色猛禽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轰鸣,猛地拐下了路基,冲进了路边的旷野。好像是终于找到了正真属于它的地方,带着一溜滚滚的烟尘向前方冲去……
等骆云峰开车到了近前,才看清这里并不是什么地堡,而是被炸榻了半边的几个半地下的水泥飞机库。
“这小日本儿挺能想招儿啊,把飞机藏到这地窨子里来了。”耿三强走到边上,对着残破的机库踹了两脚。
“那不是因为没有制空权嘛。你没见伊拉克的萨达姆大爷都把飞机挖个沙坑给埋起来嘛。”
骆云峰围着机库转了一圈,接着说:“也还别说,小鬼子这玩意儿弄得还真挺科学的。”
“啥意思啊?”舒琳问。
“你们看,这么矮的水泥盖,上面再弄上点草去,从天上肯定就发现不了了吧。诺门罕战役那会儿,基本上还是一战的那种老飞机,都是很轻的。”
他站在机库门前,指着前面的草地说道:“飞机往外一推出来,直接在门前的草地上就能起飞了。等到降落了,再推进来藏好,多方便。”
舒琳看着机库一侧被炸开的一个大口子说:“藏的再好也是被炸的货。”
耿三强说了一句:“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搞什么小伎俩都没有用。”
“呦,三强你咋把我的台词给说了?哈哈。”
三个人又在边上的两个废机库和油料库看了一下,这才准备上车离开。
“这飞机库修在这里,那看来新巴尔虎左旗这边也就算是诺门罕战役的后方了,真正的战场还是在国境线北边。”
舒琳问:“云峰,接下来咱们去哪?”
“咱们到新巴尔虎左旗去吃午饭,吃完饭接着往右旗走。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出发。”
旗,这个称呼在内蒙有另一个意思,也就是相当于内地的县。旗里,当然也就相当于是县城。
进了这草原深处的新巴尔虎左旗,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街头穿着蒙古族传统长袍的人很多,差不多占了街上行人的一半。他们要么骑着摩托车,要么开着带斗的吉普或是皮卡,偶尔也能见到骑着马走在路上的。
除了这些穿袍子的蒙人,耿三强还被一种车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旗里的街道上,有不少造型极其复古,车头光秃秃只有两个圆圆车灯的挂着外蒙牌照的俄国产的军绿色瓦兹面包车。
骆云峰他们选了一家主卖蒙古馅饼的马肉馆解决午饭。去饭店后院洗手的时候,耿三强就围着一辆停在院子里的那种挂外蒙车牌的绿色瓦兹老面包车转了两圈。
“哎,云峰,你看这车多复古,方向盘细的像根小铁棍似的。”耿三强趴在车玻璃上往里面看。
骆云峰一下就被他给逗乐了:“啥复古啊?这就是俄国的古董车好吧,我看这车还不得有快五十岁了啊?还敢开着出国,这外蒙人也是够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