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呵呵。”
老方笑了两声，
“这几次测验考得怎么样？期末打算拿个第几名？”
何东心中登时怒上了，这不是摆明糗他吗？不过倒也乖，脸上微微尴尬一笑，没说什么。看起来比平时温顺驯良多了，竟还有点羞涩。
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老方的眼神从调侃转为了犀利，看了他几秒，敲着桌子郑重道：
“何东，你给我拎拎清楚，管你老爸有多少钱，书还是要读的。另外，女同学少去招惹，拉拉扯扯，没事学人家谈恋爱，你试考出来了吗？钱多？那么多，借点给我用用好不好？”
最后又说了几句，便让他出来了。
坐到座位上，上课铃响了起来。陆林瞥他一眼，开口道：
“喂，找你说什么？”
何东转过去看他，小子平时面瘫，不死不活的，现在要笑不笑，挺开心么。
他哦了声，嘴上道：
“说让我好好考，我妈去找过学校了。麻烦。”
又看了眼陆林，过了几秒才道：
“看你有点危险啊。老方刚才说他接下来可能要找你，讲你周末没事和人家出去，正好被他看到，课间还老是看杂志，书还想不想读了？”
听得陆林把笔一拍，扭过头也不废话了。
何东暗自坏笑了下，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抬了一边眉毛往赵一阁那里瞟了眼。她头埋低低的，眼睛黏在课本上。老师这才刚踏进教室。
何东心里哼了声，不以为然地去掏课本，准备上课。
赵一阁也听说何东被叫去了班主任那里，起先还没觉得什么。而当老方第二天体育课前也让她去办公室，她就隐隐猜到不太好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
老方侧头看了她半晌，随后慢条斯理开口道：
“赵一阁。来，说说你最近什么情况？”
老方此刻脸色平静，但是给人感觉很不好相与，颇有点非要她交代出些什么的架势。赵一阁心咚咚跳着，脑袋里已是空白一片了。
“上个礼拜五在车棚里，拉着人家男同学不放，你想做什么呢？”
老方见她沉默，便直接替她说了出来。
因为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待着的老师并不多，但凡听到这句话的，都投来了眼光，甚至有女老师边批作业边轻笑了出来。
赵一阁本想为自己辩白的，但是话到嘴边，该怎么解释呢？告诉老师我其实是问何东关于别人的事情。什么事呢？别人谈恋爱的事。说了估计比不说更糟。
她眼神闪烁，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中年男教师，终于默不作声低下了头。
而在老方眼里，这就成了默认。
他又拿出几张卷子，分别是赵一阁近来三科的测验卷，摊在桌上排开。除了语文略能看，数学和英语都很不理想，且成绩一次不比一次。
“你这种分数，不好好学习，反而还想些有的没的事情？下课没见你做题，就在那里看漫画。好几次别班的老师经过你们班，回来就同我讲，光看到你在那里翻了个小人书，而别人都没有。那你接下来预备怎么办？要不要把你父母请到学校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