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陛下病重至今,灜朝日渐没落,右丞相专权,政治腐败不堪,我不愿眼睁睁看着灜朝被吞并,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今日我也要反抗你。”
他目光如炬,苍老的脸写满坚毅,“今日我要质问你,陈宥河,葬送灜朝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想做亡国之君吗?哈哈哈……”他狂啸起来,那悲哀的瞳孔一一扫过面前的人。
“诸位,灜朝将亡,举国悲哀呀!举国悲哀!”环视一周,他复又望着陈宥河,慷慨赴死的神情。
“我看阮中丞已经疯魔了,摄政王,他大放厥词,目无圣上,应该当即打入大牢。”陈宥河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回过头,示意南宫翎。
“来人,将阮中丞押下去。”他向来照办,眼睛都不抬一下。只不过今日心中倒有些起伏,他没想到阮中明隐忍多时,竟突然爆发。以卵击石,确实让他大跌眼镜。
“灜朝将亡,举国悲哀!诸位再不起来发声,只能做亡国之臣了!亡国之臣呀!举国悲哀……”
两名士兵拖着他往殿外走,他依然义愤填膺地大叫。那凄厉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殿内的所有人,也包括高坐在朝堂之上的南宫翎。
他不敢看他,匆匆移开了眼,那审判之剑仿佛已高悬在他头顶,他竟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那都是因为羞愧。
“慢!”另一位大臣叫到,“摄政王,臣有本要奏,阮中丞所说的句句属实,我手里有确凿的证据,还请殿下一一验明,肃清朝堂,还中丞一个公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陆陆续续有人奏陈,跪下的人占了一小半。
“你们…好呀你们都长本事了,哼!”陈宥河轻蔑一笑,鼻孔呼呼往外出着气,他没料到今日竟被将了一军。
“若是殿下一定要关押阮中丞,也请关押我,我愿意与中丞一起等一个公道。”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虽说为他请愿的人数并不多,但这足以救下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宫翎不敢随意关押他了。
“殿下,应该把这些人都打入大牢,我看阮中丞才是结党营私!犯了错,这么多人都来替你请罪。”陈宥河可不会妥协,他一向硬气惯了,怎么会让这些人驳了他的面子。
“丞相可不要妄自揣测,我们只是为一个公道。”最初站出来的那个人勇敢接了过去。低眉顺眼了太多次,他要一勇到底。
“公道?哈哈哈……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公道,强者就是公道!”陈宥河嘴角一斜,轻轻一招手。
停在殿外的羽林军全都涌了进来,手持长矛,围着一众大臣,听候命令。
“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抓起来。”他指着请愿的所有人,一声令下,士兵们逼了上去。
“右丞相,你这是要谋朝篡位,你好大的胆子!”他们缩成一团,愤愤不平地谩骂着。
“白将军,白大将军,快调动你的禁卫军,快抓了这淫贼去!”有人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栩,他默不作声,并不行动。
“哈哈…”陈宥河放肆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看着羽林军押着众大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