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浅说罢,又不免觉得若是那病皇帝恢复正常,该少掉多少纷争。
“话说,现在这个时候,你不上早朝吗?”门外的晨曦穿过狭窄的缝隙,明晃晃地射到了她面前的红漆墙壁上,她这才想起此事。
“呵…”南宫翎冷哼一声,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陈宥河控制了部分反对他的大臣,剩下的全是他的幕僚,他宣布不上朝,有什么命令他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他是气愤的,这样的行为这无异于谋朝篡位,他没料到陈宥河会做的这么彻底,也不曾估量到他已默默拉拢这么多的大臣。
“陈宥河?”这个名字艾浅还没听过。
“他是熹云的父亲,当朝右丞。”南宫翎解释道。
“哈哈哈…你和熹云不是一伙的吗?她得了势,你怕什么?”艾浅带着嘲弄的语气,笑嘻嘻地望着他。
“我不是怕,我……”他欲细说一番,“用不着你来管我!”转而,面色却改变了,一脸愠怒。
南宫翎懊恼地转过头去,恰逢斜射的光束从窗格外移了进来,刺痛了他的眼,他低下头,不言语了。
艾浅百无聊赖地躺着,看来着急的不是她,而是他。没过多久,南宫翎又开口了。
“你应该明白,救了皇上,对南宫昭雪也有利,若是朝堂真的归属了陈宥河,他第一个剿灭的绝对是郦国。”他隐隐地劝诱着。
“所以你现在是在请求我吗?”艾浅不吃他这一套,她咧着嘴,好似笑得很灿烂,但泛白的嘴唇显出几分憔悴。
“叶悠扬,你别得寸进尺。”南宫翎又逼了上来,坚硬的胳膊抵紧了她的喉咙,愈加使力。
“人你救还是不救?”他眉峰坚挺,黑眸阴沉,凶狠无比。
“不救…”她吃软不吃硬,性格如此,改变不了,“你杀了我吧!”她哑着嗓子说。
“好,我杀了你!”南宫翎举起右手,混黑的光焰瞬间升起。
手一沉,爆裂的气流扑向艾浅,她下意识闭上眼。
“砰!”那只手却击打在了枕边,深陷下去的枕芯波及到了她,她感觉头脑一阵钝痛,险些怀疑这就是死亡了。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吃的喝的。”她意识渐趋正常,模糊中只见他远去的背影,以及耳边那严肃的叮嘱声。
“是。”两个守卫齐声应道。
周遭完全安静下来,艾浅只听见自己澎湃的心跳声,它仿佛在尽力提醒她,她还活着。
艾浅将右手举到半空,颓唐地摇晃着,“怎么就没了灵根?我…我身上的黑域印记呢!”她猛然想起。
粗暴地扯开衣服,那一块深色的漩涡印记竟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