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笑着点了点头,“嗯,不过我只是个平民县主,没什么特别的。”
松间刚放松的身子,突然就紧绷了起来,“县、县主,您、您还是别……。”
林半夏看着因身子紧绷渗出的血,埋怨的瞪了松间一眼,“别、别什么?你再这样下去,不是被打死的,而是失血过多而死。”
然而松间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紧张,林半夏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镊子,“好吧,好吧,我不救你了,让你师傅来。”
松间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不敢看林半夏,就等着杨军医帮成文景处理好伤口。
杨军医笑了笑后,快速的替成文景包扎后,随即就替松间清理着伤口上粘住的里衣。
没多久,麻沸散熬好,杨军医喂松间喝下后,松间便昏睡了过去。
林半夏开始严肃起来,将自己的双手用烈酒消毒后,开始慢慢的用酒精将每一个伤口清理干净。
替林半夏打下手的杨军医看着前胸后背满是伤痕的松间,忍不住的抹了抹眼泪,“这松间真是个傻孩子,不过一个身份罢了,说了便是,何必遭这份罪。”
林半夏直起身子,将脏了的棉纱布放在一侧装废料的瓦罐里笑道,“若他轻易的说出来,你怕是会对他失望。”
杨军医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县主说的极是,看来这次我是收了个好徒弟。”
“好在这些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把那些比较大的伤口缝合一下便可以了,”林半夏用镊子夹起一块剪好的纱布,放在酒精里泡了泡说道。
杨军医点了点头,按照林半夏的要求,替松间处理着伤口。
过了一个时辰,松间才缓缓醒来,侧过头便看见林半夏、成文景、杨军医三人坐在床前不远处看着他,便有些疑惑,“怎么了?”
杨军医激动的站起来,走到床前像个慈父一样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松间摇了摇头,“除了身上有些疼,没有什么不适。”
听到松间如此说,杨军医便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松间微微低头,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衣服,便更加疑惑,“为何我感觉只是一眨眼,这衣服便穿上了?”
杨军医哈哈一笑,“不只是衣服穿上了,连伤口也替你处理好了。”
松间眼睛睁的巨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为何我没有丝毫感觉?”
林半夏站起来,笑着走到松间床前,“那是因为你喝了麻沸散,失去了知觉,所以觉得睡去和醒来是一眨眼而已,其实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
松间的脸色渐渐由不信变成了震惊,“这世上果真有这种药,当日听县主说时,我还不信,如今我真觉得是自己孤陋寡闻。”
林半夏见松间没什么事了,便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杨军医,这就麻烦你照顾了。”
杨军医微微点头,“这是我这个做师傅应该的,县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