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亦之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看着坐在远处沙发上的人,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坐在沙发上的南寻,抬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醒了?我还以为你快不行了呢。”
“我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你问我?”南寻指了指自己,“我还想问你,大半夜下着雨你不回家,你想死路上?”他轻哼了句,“要不是有人看,我估计你今天差不多可以归西了。”
陆亦之想起昨晚的事什么话也没说,像想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出,没有一丝光芒。
南寻看着忽然没有生气的人,问了句,“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要不我给你叫医生来。”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啊?”南寻,有些不放心,“你确定没事?”
陆亦之没有回答,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没一会,南寻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
南寻一走,陆亦之眼角慢慢的流出了眼泪,嘴里低喃道,“意意,你在怪我是不是?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是啊,你说过,如果我再丢下你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了,所以你在怪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广林吗?”
就这样,陆亦之,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了两天,一句话也没说,可把南寻,易南萧给急坏了。
第二天晚上,寒季林,提着了着饭菜进来,还抱着一束向日葵,一句话也没说,把饭菜摆好,淡淡的说:
“起来吃饭。”
陆亦之:“我不饿。”
“吃了,我有东西给你。”他抬眼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她留下来的。”
听到她,陆亦之好像活了下来,慢吞吞的下了床,走到沙发上,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看着吃东西的陆亦之,寒季林,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她的,我在桥上捡到她的包,那时她录了音,可能没来的及保存,后来我保存了。”
陆亦之看着手机,一句话也没说,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
寒季林看着他,不知该说难过,还是高兴,他闭上眼睛说:“哪天我们学校已经放假了,她们学校多上一个星期得课,所以我也在广林多呆了一个星期,在准备回家的前一天中午,她突然跑出了学校,打了辆车,我不知道她去哪,我也打了辆车跟着她,后来她打的那辆在开到离江大桥中间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直接往桥上的护栏撞了过去,结果连人掉了下去,当时整个桥上的车都停了,我当时准备跟着跳下去的,结果被人拉住了。”
回忆当时的画面,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桥上的人立马报了警,救援人员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因为桥上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了,首先打捞上来的是司机和车,由于司机绑着安全带,所以没被甩出去,她坐在后面没有绑安全带,所以被甩了出去,她在水待了一个多小时,才被救上来。”他哽咽着说,“哪一个小时,她该有多难受,她特别怕冷,大冬天却躺在冰冷的江水里,一个多小时。”
尽管寒季林说了那么多,陆亦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有多痛,痛的无法呼吸。
寒季林说:“后来她被送往,广林市,市一医院,被诊断出脑部缺氧,属于脑死亡,医院联系了家人,程叔叔,和阿姨来的时候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到了才知道多严重,为了救她,程叔叔,挪用了银行的钱,我不清楚是多少,后来程叔叔他自己到警察局自首了,阿姨每天在医院看着她,可是没过多久医院还是宣布了死亡。”
“她死后,我才打开她的包看到她的手机,才知道有人以你的名义发了条短信,说要分手,所以她时急着去临海找你。”
听到这,陆亦之,实在是忍不住了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