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好处的事情,各宗门都会卖力寻找。
“魏师兄,另外有一件事情,不知师兄可否感兴趣,与小弟跑一趟?”
常思过把大师兄告诉他的关于镇魔楼的秘密,讲与魏维恭听,倒没甚保留的,其他人即使知道怎么进去,也不敢贸然行事,否则又将如何出来?
魏维恭很感兴趣,大师兄能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秘闻,他不奇怪,就连他都知道镇魔楼其实是一颗还活着的石山树,只不知该如何进去?
“大师兄可告诉你出来的法子?”
“他只说我能进去,自能寻到出来的法子。”
“这个大师兄啊,如此大的事情,他可千万别开玩笑。行,咱们跑一趟,我空间内正好有一颗六阶树妖合用,你稍等我片刻,我与逸先打声招呼,让他谨守宗门。”
魏维恭摸出一枚传讯符,默念几句,挥手打去。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让计无谋参与,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亲疏有别。
走神隐峰传送阵离开宗门,两人在大海域撕裂虚空进入碎仙城荒域,有魏维恭领着,两人很快在黑渊沼泥潭岭的地下密室显出身影,启动阵法抵达镇魔空间。
魏维恭递给常思过一枚邬逸先炼制的玉牌,顺利地从一层的阵法中穿过,下到二层,魏维恭带着常思过轻车熟路走过重重阵法。
镇魔空间内一片昏暗,寂静得有些瘆人。
魏维恭仔细扫视了两遍,笑道:“来镇魔空间好几次,似乎每次都要整出一些吓人的东西。你第一次带我们进来,那个捣鬼的家伙是申徒武王,他重生转修魂修,也不知在此地潜伏了多久?”
常思过探查了空间,随口岔开道:“听说申徒武王渡劫飞升了。”
“是啊,当时渡劫,我们在远处旁观,那家伙弄出好大动静,还顺带着把缪问天坑死了。狠人啊,拼着增加渡劫难度,也要把仇先报了。”
魏维恭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讲一遍给常思过听,自己人嘛,这些事情都可以讲。
常思过还是第一次完整听说此事,对申徒武王的狠是由衷佩服。
等他从这里出去,走一趟映沙岛,见见觋师季悠玲和得了申徒武王真传的几人,他还挂着一个映沙岛长老的名份,是季悠玲塞给他的。
为了能对抗外域,他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两人谈话间,飞到了镇魔空间中间矗立的孤山下,魏维恭打量着岩石般的石山树,笑道:“我们在树下收集延魂烟,这颗树从来没有任何表示。”又指着顶上,道:“倒是那块石碑,搞出一次吓人的动静,无缘无故突然绽放出一道灰色光芒,吓得我们三个差点就跑出了空间。”
常思过笑道:“大师兄教过我法子,我试试能不能与石碑沟通。”
“哦,你快试试。”
魏维恭随着常思过飞到孤山顶上,见常思过伸手在石碑四处摩挲,弄了好半响,没看到任何响动,见常思过停下来,问道:“怎样?可以沟通吗?”
“还行,有些感应。”
常思过含糊其词,道:“还得琢磨琢磨,感觉不是出来的法子。”
待了片刻,往下方落去,道:“要不我一个人先进去瞧瞧?”
“那怎么成?我肯定得陪你走一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大师兄说了能出来,肯定没问题的。”
魏维恭从空间内用法力裹住拔出好大一颗松树。
随着树妖落地,法力散去部分,矗立如山的石山树发出唆唆抖动,有细碎岩石自孤山各处往下滚落,整个镇魔空间灰尘扬起,嗡嗡颤动。
常思过示意魏维恭稍安勿躁,等了一阵,动静缓缓地停了下来。
一股精神波动传递,听在两人耳中,便成了四字:“找吾何事?”
那颗六阶树妖已经吓得在地上连枝叶都不敢稍动。
常思过用精神波动与对方交流,道:“我们献祭一颗六阶树妖,进一趟镇魔楼,还请通融。”
“可!”
石山树回了干脆利落的一个字。
一股暗绿光雾自孤山脚下涌去,把百多丈高的六阶树妖淹没。
很快,暗绿光雾消退,树妖消失得无影无踪,山脚处显出一座参差不齐的岩石门洞,十余丈高,七八丈宽,幽深黑暗中有隐约的嚎叫声传出。
常思过与魏维恭交流一个眼神,两人自不会被吓倒,缓缓走进洞开的入口。
洞口无声无息关闭,就如同没有打开过,石山树再没有出声过,似乎又陷入了沉睡,阴寒气极重的宽阔过道内,稀稀拉拉有几点幽绿光芒,使得此地更显阴森恐怖。
随着两人的进来,镇魔楼内的嚎叫响动骤然消停。
紧着一个怪笑声从地下传来:“小子,咱们又见面了,哈哈,风水轮流转,看老子怎么消遣你!”
常思过眉头都皱一下,他听出是那个老魔头,对疑惑的魏维恭道:“一个囚犯,当初与牛迟争着要出现去失败的魔头,他把我记恨上了。”
老魔头怒吼道:“放屁,放屁,老子会争不过牛迟?”
常思过怼道:“那你怎么还在这里?牛迟早就渡劫成仙,飞升上界,你呢?可怜的阶下囚,有本事出来对付我,口水仗算个屁的本事?出不来你就闭嘴。”
老魔头气结,叫道:“你……你给老子等着。”
常思过撇嘴,这话他听多了,道:“等你。”
镇魔楼上下响起一片的鬼叫。
“嘎嘎,老魔头你他娘的出去啊,把那嚣张小子撕成碎片。”
“老魔头你当年也是狱头,自爆也要出去啊!”
“那小子,有种你去老魔头禁锢房间,有种吗?”
不知多少鬼哭狼嚎声在唯恐天下不乱,常思过懒得理会,他在四处打量,寻找出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