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女儿的公爹去了,礼亲王夫妻带着承恩郡王到我们家里来吊唁,女儿也是偶尔听他们闲聊才知道的。”顾仪兰答道:“听说这平阳公主的驸马,倒与魏大人说得上话。您知道的,魏大人教皇子读书,平日里与人交往必是谨慎的,而平阳驸马只是个闲散侯爷,并未入朝做官,但却喜好读书,因此倒与魏大人关系不错。您不如让父亲约了平阳驸马,求他牵个线。”
“可是你父亲与平阳驸马并无交情啊……”顾三奶奶听了有些迟疑的模样:“这大公主两口子平时也不大爱出门,若是你祖母,与平阳公主倒是能说上几句话,可她断断不会为了你哥哥开这个口的。”
“您去与父亲说说,”顾仪兰撺掇道:“父亲在朝为官,总有几个朋友的,谁晓得哪个朋友能拐着弯搭上关系呢?都是为了哥哥,您先去与父亲商议一下。”
“也行。”顾三奶奶点点头,一副把握不大的样子:“我先问问看。”
“若是不成……”顾仪兰抬眼看了顾三奶奶一眼,表情颇为犹豫,说话刻意吞吞吐吐的。
“哎呀,你这孩子,当着你母亲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顾三奶奶立刻推了顾仪兰一把:“别藏着掖着。”
“母亲,当着您我自然敢说。”顾仪兰叹了口气:“只是另一条路子,我怕祖父不肯。您可知,眼下兵部有个主事姓乔,可是探花出身,为人傲气,但学问很高,我听说魏大人倒是很欣赏他。只是满朝皆知,这乔主事是信王的人,若是父亲去托他……祖父……恐怕会很不高兴。”
“探花郎啊……”顾三奶奶脸上露出几分羡慕:“这人我听说过,你父亲提过。听说当年高中时,他才二十五岁,差点被点了状元,只是因为皇上觉得他年纪太轻,才点了探花。”
“是啊。”顾仪兰立刻点点头:“母亲想想,这个姓乔的年纪轻轻就差点被点了状元,他的文章一定很好。便是哥哥没办法拜入魏大人门下,能得他的指点也是不错的呀。只是谁都知道,乔主事是信王的人,若是父亲去找他,祖父不见得愿意。”
顾三奶奶眼珠微微动了动,接着伸出手拍了拍顾仪兰的手臂:“我去同你父亲商议一下再说。”
顾仪兰微微一笑,没再继续撺掇顾三奶奶。但她知道,她母亲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钻营的。
无论她撺掇父亲走了那条路子,都在顾仪兰期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