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了出云公主,李俊自己也累的够呛,李俊仰面躺在床上,出云公主不顾第一次的痛苦替李俊清理身体,李俊握住出云公主的手说道:“朕刚才弄疼你了吧。”
“这是臣妾的荣幸。”出云公主羞答答的回道。
李俊把出云公主重新搂在怀里问道:“你的汉家礼仪这么精通,是从小就学的么?”
“陛下,妾身是跟着一个叫苏季的先生学了一个多月,其余时候妾身身在皇宫,是接触不到汉家人的。”
提起苏季,李俊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转变态度道:“苏季这个叛徒,早晚有一天朕会活剐了他,对了,你们北金除了汉人的叛徒,还有哪些汉人在啊?”
出云公主思考了一会慢慢答道:“陛下,汉家的商人有很多啊,连妾身这个没出过皇宫的人都听过,最好的商品在汉家人手中。”
出云公主的话给李俊提了个醒,士农工商,自己却忘了这最后一个阶层,虽说商人在大唐不受重视,甚至会被人鄙视,但无可厚非的是,这群人是最具有冒险精神的一群人,帝国也完全可以借用一下他们的力量,而且如果用的好的话,说不定就是帝国的一大臂膀。
想用商人,自然离不了杂家,谁让他家祖师爷吕不韦就是个大商人呢,诸子百家呢,其余学派对商人都是人人喊打,唯有杂家可以接受商人的存在,甚至是鼓励商人的存在。
李俊是个坐起立行的人,想到这些,立刻便告别了出云公主的温柔乡,直奔尚书台而去,因为在尚书台中隐藏着一个商人出身的人,此人便是左尚书令张治。
李俊来到尚书台,便立刻把张治和龚清喊了过来,张治和李林不同,李林因为是法家人,所以比较认死理,但张治却很圆滑,八面玲珑,总是能很好的处理好各种人际关系,所以平常李俊和张治接触也就更多一下。
张治每次来见李俊都会揣摩圣意,这次也不例外,看了看和自己同时觐见的龚清,张治心里便明白了七七八八啦,杂家和自己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和商人脱不了关系。
不出张治所料,李俊见到二人便开门见山道:“张卿,听说贵祖父曾经是南阳有名的商人大亨。”
张治笑着回道:“陛下所言不错,但张家自从我父一代,便不做生意了。”
“为什么呢?”
“陛下,臣实话实说,现在这商人不好当啊,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吏如果打点不到,都会让整个家族有破门之灾。”
“哼,岂有此理,南阳郡的小吏有这么大能耐么?”李俊冷哼道。
张治立刻劝道:“陛下,不要动怒,南阳郡因为开国封侯比较多,所以水深似海,据臣所知,在其余地方,商人还是有生存空间的。”
“张大人所言极是,微臣出身河西,在河西就有很多商人过着富比王侯的生活。”龚清在旁立刻附和道。
李俊点了点头道:“朕这次来找两位爱卿就是想问一下这商贾之道,商人即使再贪婪,也是四民之一,朕身为皇帝,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陛下所言甚是,以臣看来,现在商业方面最大的问题便是商税。”张治拱了拱手道。
“哦,朕记着咱们大唐的商税不是五抽一么,这个朕认为还行啊,那里有问题了?张卿。”李俊立刻问道。
张治苦笑道:“陛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臣觉着不公的便是粮商、布商是五税一,这些买卖本就利润少,那些高利润的比如奴隶商人、金玉商人,这些也全都是五税一,这样下去,那些关乎民生的商计,人会越来越少,长久下去,不利于民生。”
李俊点了点头道:“张卿的意思朕明白了,所以这次朕准备让张卿联合杂家一起召开一个商业大会,这个大会的主要内容便是厘定我大唐的商税,规范我大唐的商业秩序。”
“陛下圣明,臣现在就去通知恩师。”龚清立刻说道。
李俊摇了摇头道:“这次大会不是在长安召开,而是去河东郡,河东郡西靠北辽,北靠辽东,东靠关东,正是四战之地,同时也是商业繁盛之处,所以朕觉着河东比较合适。”
“臣遵旨。”两人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