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北边的渔阳县传来消息后,李俊这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次移民还算是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李俊对李林吩咐道:“李卿,还要麻烦你总结一下此次移民的经验,以备将来之用,还有就是不足之处也要写出来。”
“诺,陛下。”
李俊突然发现今天未见司马达于是便问道:“李卿,司马达又干什么去了?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旷工。”
李林笑着回道:“陛下忘了么?昨日司马达已经给您请假了,您也也批了。”
“是么?”李俊把目光转向了何申。
何申立刻站出来请罪道:“陛下,昨晚您一高兴,喝了点酒,早早歇息了,司马大人确实来了,但老奴没让他进去。”
“哼,他说什么事了么?”李俊冷哼道。
何申回道:“他说华山回来了,晚上要共谋一醉,明早恐怕起不来了。”
李俊听完更是大怒:“华山这混账回来也不给朕说一声,真是岂有此理,何申,走,咱们现在就去司马家去抓这两个混账。”
“诺,陛下,老奴现在就去备车。”何申笑呵呵的答道。
两人直奔司马达府而去,司马达这家伙为了显示自己的清廉,故意把家安在了城南角落里的安岳坊,所以李俊走了好久才到,李俊下了马车便骂骂咧咧道:“这混账,朕每月给他的俸禄也不少啊,非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住。”
“陛下,老奴之前的家也在这里。”何申有点怀念的说道。
李俊咳嗽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这里便是贫民窟啊,这时一位老者走过来问道:“贵人找谁啊?”
“老丈,我是来找司马大人的。”李俊和颜悦色的说道。
“哈哈,贵人说的是那个司马犟驴啊?”老者笑着问道。
李俊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老丈为什么要这么叫他啊?”
“这家伙之前是史官,没多少钱,还是个驴脾气,这不得罪了先帝被抓了么,乡亲们感念其免费教孩子读书,所以在他入狱时,很是照顾他家双亲,谁知这家伙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当今陛下给看上了,一下子发达了,可还是那副脾气,谁的礼也不收,也不去住大宅子,所以乡亲们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司马犟驴。”老者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李俊叹道:“唉,现在像司马达这样的好官不多了。”
“贵人此话就不对了,据老头子所知,这新上任的京兆尹就是个好官,帮助我们清理街道,还积极的捉拿盗匪,两年前,我们这个坊是盗匪最多、也是最脏的一个坊,都快没法住人了,要老头子我说啊,这世上好官多的是,就怕没有一个好皇帝,像先帝那样的,只知道自己享乐,谁还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们的死活啊。”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司马府,李俊对老者拱了拱手道:“老丈,后学晚辈谨受教。”
“哈哈,还是你这后生说话好,平常跟别的后生嘟囔两句,都嫌老头子烦,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后生不多见了。”说完老者便摇了摇头离开了。
老者离开后,何申对李俊说道:“老奴小时候在这里住过,认识这个老头子,这老头子是坊中有名的碎嘴,他的话陛下不用在意。”
“哦,那你之前和司马达是邻居么?”李俊问道。
何申连忙摇头道:“陛下,老奴入宫前,司马家还没搬进来,后来臣家就搬走了,好像那时候司马家才进来。”
“那司马家之前住在哪里啊?”李俊继续问道。
“就在玉春楼旁边,老奴好像听说过,司马大人年轻时迷上了玉春楼的一个花魁,后来那个花魁被一个商人给买走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司马家老爷子才搬家的。”何申笑着解释道。
“哈哈,想不到平素古板无趣的司马达还有这么一桩往事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李俊大笑着说道。
李俊的笑声吸引了司马家的仆人,一个年轻的童子探出脑袋观看,还不待童子出声,李俊便一下子把童子给拨拉到一边去了,然后就闯了进去。
刚到前厅,就听见了巨大的呼噜声,李俊打开们,一看华山与司马达正睡的跟死猪一般呢,而且还是衣衫不整,满屋都是酒味与臭脚丫子味,李俊捂住鼻子道:“何申,给朕把这两个混账叫醒。”
“诺。”何申阴笑道。
很快何申便提了一桶水过来了,然后对着二人的身上便泼了过去,顿时两人惨叫连连,华山骂道:“司马达,你这小子,不就是昨晚喝酒输给我了么,至于这么报复么?”
“牛鼻子,胡咧咧啥,没看见老子也是一身水么。”司马达反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