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时,双方大军摆定,曹操策白马金鞍于阵前,玉带锦衣;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左右金瓜银钺,镫棒戈矛,打日月龙凤旌旗;护驾龙虎官军二万五千,分为五队,每队五千,按青、黄、赤、白、黑五色,均旗幡甲马,并依本色:光辉灿烂,极其雄壮。再有七万五千马队在曹操中军左右排开,后再有十万步兵整齐排出了一字长蛇形,为了此战,曹操又征发了五万精壮,是以有二十万人了。
元军亦分二列,华英雄、魏延引33军在左,张辽、黄忠引38军在右,而蒯越和贾华、全琮(字子璜)、李巽三将在33军和38军中间,后方三万步兵正对着蒯越,又放了五个骑兵师作为预备队,分散步兵左右。
双方军马,皆是精兵,近四十万人聚在一团,两边竟都是半点人声也无,只听得马匹的低嘶踏地声和风吹旗角之声!
曹操身边夏侯惇、典韦、夏侯尚、夏侯德、乐进诸将卫护,曹操手指对阵道:“哪个为朕出战,一挫敌军锐气!”
典韦应声道:“看吾为陛下立头功!”操大喜道:“吾之恶来出战,必可胜也!”遂着典韦出战,那典韦拍马冲上阵前,虎吼一声道:“吾乃典韦也!何人敢与吾一战?”
蒯越的眼珠一阵乱转,心忖:“此人气势迫人,威慑常人,若叫华英雄、魏延、张辽之辈恐怕吃亏,只有黄汉升方可与之战!”即点黄忠出阵!
典韦见到上阵的是白发黄忠,不由失笑道:“都说元军高手如云,怎么上来一个老匹夫!”
黄忠大怒道:“你试试就知吾手上宝刀利是不利!”
两人对上,典韦一提真气,三丈内已经是杀气弥漫,灰尘以他为中心无风自转,他身上黑气阵阵,大白天下,却让他隐在黑气中,显得即高且大,又凶又恶,如幽古来的魔王,更是昔日的西楚霸王转世!
黄忠微吃一惊,心忖:“倒也有些斤量,哼,难道我怕你不成!”他是姜性老弥益辣,胆气更壮,根本无所畏惧!黄忠一挥刀,平淡无奇的一刀,破入典韦真气圈里!
这一刀下去,夹的力量竟如同远程投石车飞来的力道!典韦面色一变!双戟迎上!
激响之下,以典韦之勇力,也不禁全身一震,把马匹带得走退三步!而黄忠大刀反弹,脸上飞逝过一抹他这把年龄没有的血红!几乎狼狈!
典韦大怒!催发出死亡气息,策动座骑扑上,动作凌厉如同鬼魅,挥戟迅雷不及掩耳,时而举重若轻,时而厚重有力,时而凶狠恶毒,时而诡异莫测,在短短时间,变幻不定,若是一般武将与之对战,一来跟不上他的节奏,结果必被快攻所害;二来跟上其节奏,就会被他调动,结果一旦其猛然变招,实定是有死无生!
可是黄忠却不为所动,他的心非常定,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声不吭,直顾把内劲劈向典韦,如同一发发远程投石车发出的力道,砸得典韦反而打不出流畅的攻击!最终是以攻对攻,以力对力!
连续狠拼上一百余记!黄忠被对方反震之力把整个脸都变得通红!而典韦的双手都有点抖了!
魏国阵中的夏侯惇吃惊道:“不妙!典韦若是一时力怯,只怕对方的刀即可破入他的防御圈里!”
元军中的张辽也看出黄忠吃紧,只怕打下去会被活活震死!于是二人不约而同,一提枪,一提刀,出阵换人!
换下了黄忠和典韦,夏侯惇和张辽对上,却打得甚是别扭!何解?夏侯惇用的是“天旋九转”,张辽用的是“绕水柔”,俱是水系真气,一个靠反弹对方力道,一个刀法阴柔,无孔不入,以柔克刚!结果两水相撞,打得粘粘糊糊!
魏国又出二将,一是夏侯德,二是乐进!迎上元军的魏延和华英雄!
这下可分出高下了!魏延刀法轻灵,刀芒四出,杀得夏侯德叫苦连天!转马而逃!同样,华英雄亦把乐进战败,和张辽三将齐并夏侯惇!曹操唯恐夏侯惇有失,急着鸣金唤夏侯惇回转。
见斗将失利,曹操心中发愁,脸上却不动声色,策马冲前二步,回身对众军道:“昔日元军仗着马多,大欺我军!今天我军战马不少,足可与之一战!众将官!随朕杀敌!一雪前辱!”众军齐声答道:“愿效死力!”曹操腰间倚天剑出鞘,向前一指:“全军突击!”
一声令下,军鼓齐动!曹操亲自带军发起了进攻,驰马直冲元军大阵!魏军士气狂升!狂呼:“冲啊!”喊声震耳欲聋中, 骑兵们打马奋勇前进,如高山雪崩,瀑布飞流扑向元军!
蒯越见状,一抬手,鼓号响起,元军自前三排起的骑兵全部举弓弩在手,搭箭后仰天向上!在阳光照射下,立即阵中星星点点闪烁,那是无数箭头的反光!
魏军越冲越近,蒯越正在默计对方还离弓箭射程有多少距离时,魏军方向响起了急促的鼓声!
蒯越脸色大变!因为随着鼓声,魏军上方升起了一片黑云!
天一下子阴了下来,魏军的箭遮蔽了阳光,使得正在烈日下暴晒的元军骑兵们感到身外一股凉意,心里一种寒意!当箭雨达到拋物线的顶点而往下加速时,箭矢高速剌破空气时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尖啸之声!落入了元军密集的人群中!立即元军队伍中都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和马匹的狂嘶声!
魏军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弓箭?还有那么长的射程!还有他们的骑射功夫怎么这么强?蒯越极为不解!而见状早早挡在他面前的十多名盾牌手,竟一下被射剩了三四名!立即元军又有十名盾牌手拥到蒯越面前为他挡格,蒯越脸上抽筋了一下,他看见几名骑兵倒下,元军引以为傲的拦截者ii型镶钢护甲,已被矢箭击穿!蒯越的脸无比阴沉,用力向下一按!
刚才魏军仗着马匹前进的冲力,加大了射程,是以抢先发出了第一波弓箭攻击,在发起第二波弓箭攻击时,他们也进入了元军的射程!双方的弓弩一齐发动,一阵阵飞蝗般的箭雨,互相穿过,在那抛物线的末端,狠狠的插在对方士兵之中…
血花飞溅,破甲入肉声乱响,惨呼狂吼连天,每一波箭雨过去,便是成片的士兵倒下!
箭如飞蝗,由于元军是静立,魏军是奔驰,相比之下,元军死伤极多!蒯越下令道:“前军突击!“却不见鼓号响起,回头一看,鼓手都很不幸全被射倒了!鼓也被射破不少,蒯越拍马到大鼓边,下马后捡起鼓槌,用力锤打一面尚好的大鼓!
咚咚咚咚咚!中军鼓号响起,被刚才弓箭攻击气到暴跳如雷的元军骑兵得令猛冲向前,迎击魏军!
他们快气疯了!这几年来,都是他们欺负魏军,现在居然被魏军射倒了不少,真正岂有此理!一定要让魏军血债血还!
中军的鼓号,激励着他们向前,向前!离敌人越来越近了!咦,怎么回事?中军的鼓号,变得很低沉,又缓慢了?中军出现了什么事?元军疑惑起来,不由放慢了马疆绳!
原来蒯越正在击鼓进军,遭致一阵凶猛的箭雨攻击,护卫他的盾牌手几乎死伤殆尽,蒯越亦被箭伤右肋,血流如注,流至脚下,连鞋子也浸湿了,鼓声顿缓!副将全琮腿上连中二箭,犹举着面盾牌过来卫护蒯越,一路拖出一条血路!全琮道:“师之耳目,在于中军之旗鼓,三军因之以为进退。伤未及死,不可不勉力趋战!”蒯越曰:“子璜之言是也!死生命耳!”他虽为文官,却也是好汉一条,乃挥槌连击,中军鼓号再度激昂!元军骑兵的战意高高激发:没有谁,能胜过他们这天下第一的骑兵!
一瞬间,双方骑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立即杀声大作,打铁的叮当之声响彻云霄!惨嚎充满全战场!
震撼人心的厮杀声,惨叫声,让参加过的骑兵至今难忘!这是第一次超大规模的骑兵对骑兵!大家都亲眼看见战友们就在身边倒下马去就再也不能爬起来。周围一片血雾!四面都是断头残肢!
一个交锋,元军就干净利落地砍倒了五千曹操骑兵!自己损失不到五百!
元军的马刀,全是纯钢制作的,正式名称叫“天刀”!样式是仿制皇帝从飞船上取来的雪枫刀,天刀,既长又极有韧性,刀身雪白,吹毛可断,破甲如泥!最可怕的就是能刀发如风,往往曹军骑兵使用汉制笨重环首马刀劈出一刀,元军已经劈出了二刀!他们的臂力惊人,仗着刀身坚韧不易折,以轻刀硬挡重刀,再闪电般还回一刀,结果几千名曹军就那么饮恨沙场!
而且,每个元军骑兵左小臂都挂了一面小圆钢盾,可以不用左手掌控制,盾只有二手掌直径,极坚韧,又轻便又灵活,往往元军举左臂以此小盾挡住曹军兵器,右手还回一刀,快得让曹军难以反应,结果曹军即被斩落马下!
千军万马战犹酣!几经冲杀,千骑万骑的曹军倒马下!
曹军不敌元军,元军骑兵争先驰逐,势如排山倒海,曹军大败!
见状不妙,曹操亲引万人队冲击元军,喝令道:“诸将退后者斩!”众兵将才止住颓势,努力向前,曹操左右有典韦和夏侯惇护翼,却冲得并不顺利!虽然无人能挡典韦和夏侯惇,但其它的兵将却不是元军的对手!而且,他们这支队伍,引起了华英雄和黄忠的注意,上前截击,四下元军围拢!忽远远一彪军,为首大将大叫:“魏延在此!”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此箭正中曹操人中,折却门牙二个,曹操满嘴是血,狼狈地转马而逃!
他这一逃,魏军见中军旗号转动,心中大恐,骑兵无不勒马而逃,元军骑兵乘势追杀,到曹军步兵阵前被强弓硬弩射住方回!
双方主将均已受伤,二军再无心恋战!不约而同,齐打退堂鼓,魏军回转襄城,元军回转大营!
这次交战,还不到一个时辰,但是双方都死伤极多!
元军死伤四万,有一万人再也无法上战场,还有三万伤员,不过日后还能恢复上战场,大部分是被弓箭所伤,魏军也是死伤四万,却和元军倒了过来,三万人再也无法上战场,只有一万伤员还能重返战场!
元军深恐大营有失,华英雄带大队,着张辽引38军余部速回救护大营!
不过接近大营时,见到营前半个曹军也无,留守元军正在清理大营周围的一片曹军死尸,大营安然无恙!
且说李典和夏侯渊探知元军大队骑兵离营后,以为有便宜可赚,心中大喜,立即挥军进攻元军大营!
徐庶早已有备,分出十个大营,各按“梅花阵”分布,四角一小寨,中间一大寨,把运来的投石车和床弩以及望楼、箭楼,甚至井栏都组装出来,构成了立体防御线!
如此,来攻的曹军碰到头破血流!
当以密集的队列前进时,元军投射的火霹雳在曹军中滚出一条火路!所到之处,曹军被烧得喊爹叫娘!易碎的石弹落在地上,就让曹军倒下了一圈!
曹军分散进攻,元军的弓弩射得极猛!最新装备的狙击弩,指哪射哪,而且那弩箭的速度快到令人害怕!几乎是箭箭不落空!射得曹军心惊胆战!举着盾牌还是寸步难移,元军发射的东西完全是败家子行为,不计成本,不顾一切地乱射乱发,虽说浪费不少,可总有收获!
元军使用了梅花阵布寨,甚为巧妙,中间大寨的远程投射兵器,可为四边小寨提供火力掩护,曹军却不能攻到大寨,结果在小寨外伤亡惨重!
不到一个时辰的进攻,曹军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李典军丢了一万人,夏侯渊军死伤了三万人!见根本连元军的寨子都近不了,无计可施之下,又畏惧元军的骑兵,曹军很不体面夹着尾巴撤退了!
张辽见大营平安,稍一思索,立即向李典退走方向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