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高高挂起,天空中万道光芒,地面炽热一片。
两支敌对的部队,都汗流浃背地向着既定地方进发,军旗招展,兵器闪光映亮大地。
那是离城六里远的一座巨大的采石场,出产花岗岩供应周边地区,由于长期的开发,地区内的原始森林的树木早被采伐一空,留下的只是灌木丛和后来种的草,极为合适会战。
古尔古塔的部队占据了一道低矮山脊,他似模似样地布置了他的部队,四万五千人连绵三公里,呈阶梯分布,低的在山脚下,高的在山顶,将山脊的一面全部布满,人头涌涌,黑压压一片,另外他还有八千人的预备队放在了山脊的另一面。
他没有多少骑兵部队,只得三百骑兵,一来帝、民众撤退时,马是重要物资,能够带走的统统带走;二来就算有马匹,被大酋长强行带走和小角色们私自弄走的实在也不少,所以没得多少骑兵,不过倒是有三千弓箭手。
与土著军占领的山脊遥遥相对的有另一条山脊,距离大约有二公里远,五万帝就驻守其上,两条山脊之间是一片起伏不定的谷地----实际上是被挖掉、开膛破肚的原石采集区,人们采光石头之后,现在已经荒芜,长着稀疏的草。
由于时间紧,一下船就直接开赴前线,兼且道路崎岖。帝地重武器没能拉来,同样是骑兵也不多,连军官都要步战。
约在上午十时许,两军部署已定,于是一方擂鼓吹号,另一方不甘示弱,有样照做,“咚、咚、咚……”鼓声密集。军号嘹亮,在空阔的山谷滚过,荡来荡去,声传百里,震撼人心。
草木萧萧,天地之间满是肃杀之意。尘埃遮山,甲兵怒冲天!
站在土著军山脊的最高点往下看,情景真是非常骇人。
雄赳赳气昂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帝,都穿着黑色的衣甲,就象海水涨潮,无边黑色的浊流涌向大陆,淹没掉面前的一切!
一阵风吹来,如一片水面的阵线忽然波澜汹涌,那是帝地旗帜在迎风飘扬。
看到眼前这一切,土著兵许多人脚皆战栗。手心捏了一把汗。
古尔古塔的进攻意愿不足,只想让人家来攻。不想自己的人没经历大仗,看到帝势大。一些人脚软要拉稀!
排在各处的军乐队鼓乐齐奏,渐渐密集,动人心魄,帝人的心跟着“蓬蓬蓬”有力地跳动,周身上下,不其然地阵阵热血沸腾!
“杀过去,杀得他们尸横遍野!不要俘虏,一战定吕宋!”帝中的政委们如是说。
战斗前。土著军地军官则道:“打胜这一仗,我们就能够站稳脚跟。我们的的自由将更加持久。”
帝阵势为山字形,每一个前出的“臂”都有一万人,下面一“横”有二万人,整个部队的正面比起土著军少了一半,以20构成一个方阵,一个接一个的方阵阵容整齐,缓缓越过山谷低地,往土著军的阵地攻去。
张辽的计划是以山字形的尖端硬捍土著军地中军,打掉他们的中枢后来个中心开花。
土著军地战术则是尽量消耗帝的力量,以逸待劳,等帝地力量衰竭完了来个后发制人,这是迫不得已的战术,因为土著军的统帅古尔古塔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几万人的部队在复杂的战斗环境中被他所掌控,缺乏训练的他们在与帝国的职业军人对攻时很容易就陷入混乱中,战斗中会打乱自己的布置——你叫他向东他可能向西,你让他停止前进他却继续追击,也就是说不能做到如臂使指。
就在帝地前部接触到土著军时,古尔古塔的弓箭手一齐发箭,劈头盖脑地箭枝倾泻而去,猛烈得就象一阵疾风,掠过土著的头顶,往帝部队中卷去,立即闪出炽热的火花和喷出血光,
帝用盾牌抵挡,夹在队伍中的弓弩手同样还给颜色,只是帝处于进攻进程中,前阵派出去的弓箭手不可能太多,而土著的弓手水平太次,虽然有一部分帝的制式弓,却弓力不强,射速不高,因此大家谁也没有给谁造成很大的伤亡。
双方马上凶狠地厮杀在一起,鲜血和骨肉横飞,粗野的呐喊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从山顶往下看,阳光笼罩下的战场,人们挤成一团,人群中飞逸出一片片奇异的、瑰丽的红雾,那是大刀片砍出的血雾!
帝固然是士气如虹,土著军同样不缺乏勇气,竟然与帝对攻。
他们许多人不会用刀剑,或者在这个大场合里,会用的动作变形、忘记(帝国)教官教过了什么,就尽会在那里胡乱地用刀乱砍,用剑乱刺,而不是杀向帝的致命处。
战斗中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很快地,土著士兵要不被手段更高超的帝国士兵杀倒,要不就是因为用力过多、过猛,导致体力迅速下降,而这意味着在凶险的战场上死亡率大增!
相比之下,久经战场、训练充足的帝杀得更有效率,更有水平,出手更加果断,往往能够抓住敌人的任何一处破绽,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甫一交战,帝的三臂已经突进了土著军的队伍中,从山顶往下望,原本和谐、整齐的肌体被咬掉了三大块!
须知土著是胆生毛的,立即进行反冲锋,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士兵硬着头皮冲上前,胡乱的砍来砍去,砍倒哪算哪,结果来多少死多少,纷纷饮恨在我军熟练的杀人手法之下。
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兵器的叮当撞击声充我军冲在最前头的弟兄们人人血溅满身,个个刀剑见红。
阵线缓慢而坚定地向前、往上推移!
看见时机成熟,在山字形的“一”后阵观察的参谋长杜袭下令道:“擂二段进军鼓!”
战鼓声越发急骤,震得人两耳轰鸣,热血沸腾。
拖后的张辽、徐晃和于禁,听闻鼓声,马上向前进,到达尖端部分,全力施展!
“杀!”
徐晃双手紧握着战斧,虎躯用常人不能想象的疾捷扑进土著军的厚重队伍中,“喀嚓,喀嚓!”可怕的闷响夹杂着恐怖的骇叫声,双板斧有如车轮般转动,又似油锯狂转,向后抛洒出无数的残肢、断臂和头颅,他走过的一路,侧边全被鲜血浇灌,成为了一条血路。
看到这可怕的人形凶器,前面的土著军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避开他,后面的土著军不清楚情况,急着向前冲,结果你推我搡,队形大乱。
急得一名土著悍将,奋不顾身,手执一口宝刀,上前和徐晃交战。
一阵密锣紧鼓的打铁声响过后,徐晃自他身边掠过,再不看一眼。
敌将睁着眼,眼眸迅速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哗”的一响,成了滩稀泥般倒下,头颅和身体分了家,二条手臂连同二条腿,尽皆脱离了身体,从颈骨斜下腰际,飞溅出来的乌黑浊血把地打湿一片。
敌军骇然失色,看到这一幕的人,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如同剧烈击鼓一般,两腿打战,当徐晃凶相毕露向他们扑来,发一声喊,往后就跑。
跑,能跑到哪里去,后面那么多的人,一心慌,就被我们地徐大将军砍掉脑袋啦!
张辽的短柄马枪刺出三十次。犹如毒蛇吐信,每一刺必将带走一条人命,杀了三十个人,所向披麾,土著哀号着,惨叫着,名将是战争的倍增器,将是兵胆。兵助将威!在拥挤不堪的环境下,四面还都是挥来的武器,有了旁边战友的护翼和配合,张辽能够每枪从不落空,创造了战斗史上的奇迹!
他将中央部分让给徐晃,让徐晃去攻最厚重的部分。以坚攻坚,他则与于禁分管左右,或凶猛向前冲杀,或展开猛烈地侧击,攻打土著军的中军。
在帝三支箭头的打击下,不到一个小时,土著的中军已经被消灭了一半,离山腰处敌酋古尔古塔的大旗已经不远,前面还隔了十几纵队的士兵,然而只须冲一冲。就到古尔古塔地面前!
看到危在旦夕的情况,古尔古塔心中一发狠。下令道:“全面进攻!”
帝往攻土著军,双方接触面是土著军正面的一半。古尔古塔先前不敢下令包围帝是恐已军阵营混乱,现在可顾不得什么。
由于水平所限,命令接收得有快有慢,土著军的军官也发出相应的军令-------或快或慢,各部执行命令时跑得又
顿时,“哄”的一声,土著一窝蜂向着帝冲去,阵形荡然无存!
两军全面驳火。起初土著看似情况不错,在左右翼围着帝来殴。可是随着锐气耗尽,帝后阵一通敼响过,形势大变。
每一支负责阻截的部队在拼死拦击敌人不让敌人通过,一部分的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自土著人的人潮中杀出一条血路后,进行猛烈地穿插,遇弱敌就噬,见强敌就溜,不久后,四面八方都听到了华语的喊杀声,土著虽然人众,却觉得到处都是帝,立即阵营大乱!
这种情况本来根本不会发生,如果是一支训练有素部队地话。
在中部战场上,帝迎来了最严峻的考验!
敌人将预备队拉上来,孤注一掷了,在古尔古塔亲自率军法队地督战下,以上千上千的兵力进行集团式反冲锋,帝国三个大将,使尽全身解数,将土著杀得血流成河,然而土著全线压下,从山顶到山腰,就象落了一群群飞蝗,漫山遍野的攻过来,打垮一批,又上一批,帝国将军们宛如中流砥柱,死战不退,向浴血奋战的弟兄们说道:“坚持就是胜利,我们帝人的骄傲,绝不能被那些没开化的猴子们羞辱。”(这句话,要在和平时期,要负责的!)
双方大打出手,我军攻击力甚强,但我军仰攻,力气减了三分,敌人占领地利,士气不算差,不怕死的前仆后继,大家搅成一团,嘈杂混乱,象淤集起来地野市,大家都死伤惨重,鲜血仿佛下雨天的溪流般往下流淌,在山腰上杀出了一条殷红地腰带!
混战中参谋长杜袭着将军李巽带领二千弓箭手运动到乱战的军阵以下,从山脚往上看,大家挤成了一团,根本插不上手,急到李巽扎扎跳。
他再看形势,土著的中阵最厚,敌住徐晃,左阵稍次,拦住张辽(他将中阵让给战力最强的徐晃去打),在右阵上,由于是于禁的战斗力弱过辽晃,结果被拉下一大截,徐晃张辽一条线作战,于禁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