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元见众人的目光投射过来,急声说:“我刚才只是就事论事,你们都和水产公司决裂,我怎么可能单独和他们混在一起呢?”
“这样说,你也和我们共进退?”钱荣明直言不讳的问。
“没错,不管你们怎么干,都算我一个!”
“行,既然大家都决定脱离水产公司,现在我们来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何志远沉声说道。
水产公司欺人太甚,既然养殖大户都决定与他们划清界限,何志远也没必要硬将他们往一起凑。
对于周阳而言,养殖大户和安河乡水产公司闹僵,问题不大,但不能与其他乡镇的水产公司合作。
那样一来,安河乡的经济指标将进一步走低,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何志远在说这话时,不动声色的向张铭使了个眼色。
副乡长张铭见到何志远的眼色后,当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诸位,你们不愿和水产公司合作,但如果将水产品运送到外乡镇去的话,也是一件麻烦事。”张铭出声道,“刚才沈老板也说了,在运输的过程中,会有非常大的损耗,甚至有可能得不偿失。”
“没错,如果损耗大,别说百分之十,二十、三十都有可能!”沈兆元出声道。
安河乡水产公司向养殖户收取的服务费为百分之二十,其他乡镇则为百分之十,中间相差十个点。
如果在运输过程中,损耗超过十个点,他们就亏了,更被说,二十、三十个点了
钱家三兄弟的父亲被水产公司的保安所伤,三人对牛经义充满憎恨。
沈兆元和牛经义并无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考虑的更多的是个人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沈兆元作为生意人,有此考虑再正常不过了。
“既不和水产公司合作,又不去其他乡镇,我们的水产品总不能放在塘子里吧?那样的损耗可就更大了!”钱荣华一脸急切的说。
张铭心里很清楚,何志远不想养殖户们和其他乡镇的水产公司达成合作关系,至于这事具体该如何操作,他心里并没有底。
“乡长,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请您指点迷津!”张铭不动声色的说。
何志远听到这话后,并未立即出声,而是蹙着眉头思索起来。
“诸位,我对水产公司的经营不是很了解,根据你们的理解,如果运行得好,挣钱应该没问题吧?”何志远抬眼看向五个养殖大户。
“乡长,您这不是说笑吗?”钱荣宏出声道,“当年,我们得知乡里要出售水产公司时,很花了一番心思,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便宜了姓牛的。”
水产公司的老板高文涛不过是个傀儡,牛经义才是幕后老板。
这在安河乡是尽人皆知的事,不过牛经义绝不会承认,因此,谁也奈何不了他。
“现在是市场经济,既然水产公司肯定挣钱,你们为何不联合起来成立家新水产公司?”何志远出声道,“如此一来,你们之前担心的那些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听到何志远的提议,钱家三兄弟和沈兆元、闵昌华五人面面相觑,满脸震惊之色。
由于水产公司压制的太厉害,养殖户们决定奋起反抗。
若是将水产品运送到外乡的水产公司,运输成本非常大,极有可能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