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绘美继续说:“意凡跟我合作,完全是因为我父亲欣赏他的才华,要不然,他不会等到现在才出名,我说这件事,只是想告诉你,坚持自己的原则,只要你真的有本事,伯乐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等待着你的。”
“谢谢绘美姐。”
“那现在放松一些了?”
“是,是的,哈哈!”
“既然如此,走吧,跟我去工作。”
“啊?什么工作。”
“搬器材啊!迷糊先生,你以为大清早我能有什么好事分配给你吗?”陆绘美突然双手叉腰,一脸‘凶相’瞪着米古。
后者倒是也配合得很好,立刻摆出一副受压迫的样子跟在陆绘美后面,两个人有说有笑朝着设备放置的地方走去。
早晨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时分,大伙吃完午饭,罗意凡和演员们开始排练演出剧目,陆绘美则比他们更忙,里里外外的联系各类事宜,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忙碌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结束,今天没有演出,所以陆绘美一空下来就拉着罗意凡去她家里小坐了。
彼时,陆绘美的父亲对罗意凡非常待见,不仅仅因为剧团挣了钱,也因为他是自己女儿念念不忘的人,深爱总是伴随着妥协,这些被爱的人是感觉不出来的。
——
罗意凡在家乡演出结束六个月以后,他才有空去梁泳心说的木槿花时装公司总店看一看,那里确实挺气派,坐落在市中心商业街最繁华的地方。
那天罗意凡很低调,穿了一件米色条纹开衫,一条休闲裤,很宽松,基本看不出身材,脸同样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抬起的手腕上,可以看到那块标志性的旧手表。
他在服装店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一直假装拨弄手表,直到梁泳心探出头来,才礼貌性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罗先生,为什么不进来?”梁泳心跨出店门,问道。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不想打扰你的工作。”
“没关系的,进来吧,刚好一个客户走了,我们聊聊。”
“好吧。”
罗意凡跟在梁泳心身后朝店里走进去,他的目光流连在梁泳心侧脸上,始终没有挪开过,这引起了另一个男人的不满,他就是已经在服装店里等梁泳心下班等了三个小时的蒋兴龙。
看见梁泳心跟罗意凡有说有笑,蒋兴龙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问:“梁先生,这位是你的朋友吗?看着好眼熟啊!”
“你是……兴龙餐饮的董事长蒋兴龙先生吧?”首先接口的不是梁泳心,倒是头一次来的罗意凡,因为和陆绘美的关系,罗意凡多少认识一些商界知名人物。
这个蒋兴龙,最近在餐饮业可是大名鼎鼎,连陆绘美的父亲都常常把他挂在嘴边,罗意凡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摘下口罩,向蒋兴龙伸出手去,说道:“蒋先生,很荣幸认识你,我叫罗意凡。”彼时的罗意凡刚刚上位,比罗雀屋时期要谦逊很多。
“哦,原来是新晋的大明星,怪不得我觉得那么眼熟呢!一个星期前,我和梁先生一起去看过你的舞台剧,表演真是太赞了!”
“喂!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去看了,不要胡说八道好吗?”梁泳心提出抗议,但他的抗议好像被蒋兴龙自动忽略了。
厚脸皮男人与罗意凡寒暄几句之后,顺势坐到了他身边,还用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好像宣誓主权一样。
罗意凡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了蒋兴龙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偷偷将座位挪远了一点。
梁泳心没好气冲蒋兴龙喊:“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和罗先生有事要谈,请你离开好吗?”
“可我已经等了你三小时,你就忍心让我走?”蒋兴龙继续厚脸皮。
梁泳心感觉简直忍无可忍,这个人自从演出现场盯上他以后,时不时就来骚扰一下,连元木槿都开始怀疑他们的关系了,更不要说店里的其他员工。
梁泳心最害怕的就是学生时代的事情重演,所以他极力排斥蒋兴龙,希望让这个麻烦精消失,可事与愿违,麻烦精反而粘的更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