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车顶有人,黄柔一伙急忙对着头顶开枪。林森的反应很快,他转身向车厢的另一个门跑去,边跑边喊,
“来两个人跟我守住那边。”
翟安文拿起受伤炮手的驳壳枪,跟在林森身后向车厢的另一个门跑去,黄柔见状连忙让手下跟过去两人,保护他的安全。等林森跑到车厢的另一头,果然已经有三个人从车顶上下来,他顾不得多说话,举枪就向对方射去。从车顶上过来的土匪都是小喽啰,手里用的是长枪,所以不如林森的反应快,一下就被林森打倒了两人,另一个土匪慌里慌张的开了一枪却没打中林森,当他忙着拉枪栓的时候,被后赶来的翟安文一枪撂倒了。
车顶上的人听到连续响起的枪声,知道下面已经有人守着,就不敢往下跳了。两个后跟来的炮手也是经验丰富的土匪,见他们不下来就躲闪着跳到了对面的火车头上,对车厢顶上的土匪进行压制射击,逼得他们退出了一些距离。
这一节车厢里有二十多个包厢,就有二十多个窗户。刘二杆子的手下见不能从车厢两头下去,就用绳子固定在车顶,手攀着绳子从窗口进入了车厢。一等车厢的乘客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被突然从窗口闯入的土匪吓坏了,女眷们尖叫起来。这也提醒了林森等人,知道对手已经进入了车厢。可是包厢众多,他们也不知道土匪具体进了哪个包厢,一时也有些无可奈何。
原本是林森等人把土匪挡在一等车厢外,现在是土匪在中心开花,进入了林森等人的中间,局势一下就扭转了过来。现在他们不但要防备车厢两头的敌人,还要面对进入包厢敌人的进攻,情况非常恶劣。
两个守在火车头上的炮手发现情况不妙,就爬上车顶向对方射击。火车正在行驶,在车厢顶上行走本来就不稳,现在还有人对着自己射击,土匪们就不敢继续沿着这条路进攻了,只是守在二等车厢的一侧向火车头的方向射击,防止对手也通过车厢顶对自己这里发起进攻。这样两个在车头的炮手就截断了进入车厢敌人的援兵。林森和身旁的翟安文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现在只有二人把进入车厢的土匪都清理干净,才能扭转眼前的恶劣局面。
林森和翟安文交替掩护着来到一个包厢门前,一个踹门,一个把枪口对准过道掩护。踹开门后林森闪过一旁,见没人开枪,在迅速查看包厢里的情况发现没有土匪,就来到下一个包厢门前。二人来到第三个包厢踹门,里面就有土匪开枪,二人在门的两侧,一个枪口对准包厢防止对手冲出来,一个枪口对准过道,防备土匪的同伙支援。
果然,枪声响起就有几个包厢里冲出了土匪,林森木制枪盒抵住肩膀,半蹲着对他们进行连续射击,虽然有子弹在耳旁飞过,他也保持不动用身体掩护住同伴。翟安文快速探头观察包厢里土匪的位置,然后啪啪两枪打死了正想冲出来的两个土匪。
“进来。”
林森见他已经解决了包厢里的土匪,就闪身躲进了这个包厢里,躲避敌人的射击。他一边观察包厢里的情况,一边给驳壳枪里填装子弹。包厢里是一家三口,女人搂着一个小女孩缩在包厢的一角,一个男人正捂着被枪托砸破的额头。林森安慰的说,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是被那些土匪追杀的。你门躲在一边别说话,马上就要到沈阳了,土匪也快走了。”
刚才一阵射击,林森记得自己好像只打伤了一个人,还被他逃回了包厢里。他知道自己的枪法不行,就把重新装满子弹的驳壳枪递给翟安文,从怀里掏出一把撸子手枪。
翟安文接过驳壳枪卸下枪托,给自己手里的枪也装满子弹,然后手持双枪向林森点点头,冲出了包厢对着敌人连续射击,把他们重新压制回包厢里。林森跟在他身后,等走到下一个房间,就改由他清理敌人,翟安文负责掩护。
二人就这样,一路清理包厢,一路射杀残敌,虽然几次都差点被包厢里的敌人击中,可还是有惊无险的走过了大半个车厢,消灭了七八个敌人。两个守住车顶的炮手也几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切断了进入车厢的敌人的后援。黄柔那里有掩体存在,虽然面对的敌人最多,还是游刃有余的守住了车厢的一侧。
车厢里的敌人见同伴连续被杀,知道不能这样各自为战了,就在林森再一次发现敌人的时候,他们一起冲出车厢对二人发动进攻,密集的火力和缩短的距离瞬间就让二人挂彩了。翟安文正面对敌,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他右手、右肩、左腹分别中枪,林森的左肋也被子弹划破,肩膀上被子弹刮下一块肉。
林森顾不得车厢里的敌人,左手抓住翟安文的腰带,拉着他就撞进了包厢里。在二人摔倒的瞬间,林森发现有一个人手持步枪正瞄准门口,接着火光一闪,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重重击打了一拳,他知道自己中枪了。
翟安文险死还生被林森拖出了弹雨中,刚撞进包厢就听见一声枪响,步枪的枪声明显不同,他知道是敌人开的枪,可是多处中弹的身体让他没法举枪还击,只能挣扎着抬头看向对手的方向。
林森中枪后顾不得想别的,举起手枪对着正在拉枪栓的对手就是两枪,枪响人倒,他半跪着举枪查看四周,一具胸口插着匕首的尸体躺在一旁,两个满脸眼泪的姑娘抱在一起缩在床铺的一角,看来这间包厢里只有一个土匪。
他顾不得查看翟安文的伤势,捡起他丢在一旁的一把驳壳枪,手持双枪伸出包厢就是一顿乱射,压制住敌人免得他们冲进二人所在的包厢里。打空一支枪后,他快速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敌人又躲回了包厢里,才放心的给空枪装子弹。
“喂,你怎么样了?”
翟安文艰难的翻过身体仰面朝上,激烈喘息着压抑身体上的痛苦,
“死不了,你怎么样?”
林森这才有时间查看自己的情况,他刚才明明感觉胸口中了一枪,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翟安文卸下来的驳壳枪的枪盒挡住了子弹。当时林森顺手就挂在了脖子上,没想到会救了自己一命,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步枪子弹威力很大,不是一个小小的木制枪盒能挡得住的啊。他捡起敌人的武器一看,发现这是一把几乎磨平了膛线的老套筒,他退出一发子弹才发现自己中了一枪还能活下来的原因。原来枪里的子弹是重新复装过的,应该是装药减少了才没能射穿木制枪盒。
林森扔下手里的破烂武器,开始撕扯床单给两人包扎伤口,这时缩在一边的一个年轻姑娘开口说话了,
“你们也是土匪吗?”
林森边给翟安文检查伤口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