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人是鬼？”
死士死死的盯着已经归于一片寂静的战场，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死士虽然不畏惧死亡，但也是有一个限度的，死的有意义的话他们不介意选择死亡，但要说死在那一波接着一波的箭雨下能有鬼的意义。
对方的箭好像用之不竭，可死士的命只有一条，面对箭雨就算是不怕死又能死几次？
“对熟人来说他是人，对于他的敌人来说他是鬼，不过他是人是鬼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看来定襄城的这一场好戏已经演完了，结果与孤预想的一样，草原狼族败了不稀奇，现在该是我们发力的时候了。”
秦王只是看了一眼战场后就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在战场上做混子的黑衣人也被林寒的这一手吓了个半死，这一次与之前完全不同，他能感觉的到箭雨给他带来的威胁，那是一种可以让他丧命的力量，黑衣人甚至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般力量的存在。
战栗，兴奋，忌惮，嫉妒，种种不应该属于仙人的情绪一一出现在黑衣人的心中。但黑衣人已经顾不得去思考如何让自己平心静气了。他的脑海中治剩下了一个声音，林寒是真的神仙.....
奇迹发生一次那叫奇迹，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那就不是奇迹了，现在就算是有人和黑衣人说林寒不是谪仙而是人，黑衣人第一个就不信。
除了仙和谪仙试问还能有谁拥有强大到可以将他干掉的力量？
而他只要得到林寒的能力然后干掉林寒不就意味着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仙了？至于说长生不老，想来林寒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你打算出手了么？你有没有想过如何这样做会失去草原狼族这样一个朋友？”
娜仁托雅的声音虽然有几分虚弱，但已经可以开口了，她也想过开口呼救，但一来她本就虚弱别说高声呼喊就连开口说话也不是易事，二来她已经见识过黑衣人的恐怕手段，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总觉得对方可以在她求救前阻止她的行为。
娜仁托雅不蠢，既然活了下来她就不会做出毫无意义的作死行为，作死可是会真死的，想林寒那般作死多次还没死的妥妥的凤毛麟角，如果没有林寒的能耐和运气，娜仁托雅不会选择林寒做模仿的对象。
于是娜仁托雅索性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只是眼瞅着草原狼族一步一步走进秦王的算计中，一步一步走向失败，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她知道策划刺杀的一定是秦王，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能做的只有寄希望于面前这个宛如铁石一般的人可以改变主意罢了。只是这可能吗？娜仁托雅自己也不抱希望了，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她发现黑衣人是一个很难被称之为人的存在！
“朋友？女娃娃，你可知老夫最后的一个朋友是死在谁的手里？”
黑衣人的声音淡漠无情甚至还带着些许嘲弄，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一样。又好像逗弄一只注定失败的蚂蚁一般充满了恶趣味。
“......”
娜仁托雅沉默以对，她在黑衣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不能接受的答案，她这才明白李雍告诉她的黑衣人不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想不到一个人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如此非人的决定和举动！
但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娜仁托雅后悔自己不可置信的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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