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等人也很明白可以参政的太子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才奇怪。
姬无夜和夜幕看起来在韩国一手遮天,但那是依靠他们经营多年的势力来达成的。
国家的上下各个层级,部门都有夜幕的人在,通过他们,姬无夜才能达成自己的所有目的。
至于他本身能直接做的事,就只有调动兵马,还得有足够的理由。
要不然上回他也不用怕韩非参他越权行事。
韩国的所有权利终究是落在韩王安的手里,只有他可以做决定,而不是听命令。
夜幕不过是通过控制执行命令的人,间接左右韩王的决定。
卫庄和庄晓说他废物就是因为,他明明大权在握,却放任姬无夜和夜幕做大,以至于尾大不掉,将整个国家拖入泥淖。
现在韩王安突然要下放他的权力,很不符合他的人设。
一直站在窗边不说话的卫庄突然出声道:
“也许,你应该把握这次机会。”
“也未必是好机会。”庄晓反驳道,“韩非这个父王,在权力一事上,向来有些小聪明。”
“和重臣私议立储之事,本应该低调一些,可他却当着朝堂众臣的面公然召姬无夜和张相国入内。”
紫女接话道:“你的意思是,他在试探?”
“白甲军一事,韩非等人在朝堂上争论了数日,而这段时间韩国事故频发,韩非,姬无夜,韩宇,张开地他们几人在这些事上数度交锋,韩王安也不是傻子,肯定会察觉到一些。”
庄晓没有直接说明,不过言下之意就是,韩王安确实是在试探朝臣。
卫庄转过身,走到桌旁盘腿坐下,“这的确很可能是个试探,不过,就算是试探,也同样是一个机会。”
“说的也对。”庄晓咂了下嘴,应道。
如果是试探,一样可以借之,达成一些目的。
真的立储夺嫡需要韩非表现出众,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假的,则需要韩非让别人出风头,来证明自己的安分。
“朝堂上又要掀起一阵风浪了。”韩非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爹真是能折腾。
本来韩非还想着如果那个叶腾真的有能力,并且与夜幕没有过多牵连,就联合张相国保举他为白甲军主帅。
让韩王安这一搞,也不好办了。
一个不小心,就是公子韩非与相国张开地,南阳守叶腾结党营私,谋取军权啊。
庄晓看到韩非的表情,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开口提醒道:
“就算韩王别有用心,也不能太过避讳,因噎废食。”
“这我当然明白。”韩非揉了揉眉心,“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一步步来吧。”
接着一个侍女闯了进来,“启禀九公子,王宫来人传话,王上命你酉时进宫。”
庄晓几人互相对视几眼,不知道这位韩王,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
……
夜晚,庭院中,迎着大月亮,韩非在猛喝酒。
“先前你父王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啊?”庄晓从屋中走了出来。
“父王他谈起了红莲的婚事。”
庄晓没说话,只是看着喝酒的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