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逐元瞪她一眼,不急不缓的走进室内:“在外面见。”</p>
“知道了,你怕什么,你就说过来看看我跑了没有!谁会想到你在这里偷懒。”项心慈笑的转过头:“让她进来吧。”</p>
“姐姐。”项心敏哭的眼睛通红的扑过来握住姐姐的手,她没有跪,她现在是真没有办法了,也不知道求谁了!</p>
她从世子的院落过来,管家说世子一大早就去衙署了,她知道她母亲不好,甚至还来姐姐这里乱说话,可她现在能求的人只有姐姐:“母亲不知道为什么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说,房间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母亲却说满地的蛇,满地的虫都爬她脸上了,母亲那个样子太恐惧了,请姐姐想想办法请个太医吧,母亲这样下去会熬不住的,姐姐——”</p>
项心慈没可能感同身受,只是疑惑:“好端端的怎么癔症了?”</p>
“姐姐,姐姐——”项心敏哭的泣不成声。</p>
“别哭了,请太医还要找世子,你去让庄管家去找世子。”</p>
“管家他不在,说是受了伤,遣回去修养了,姐姐,怎么办,怎么办啊姐姐!”</p>
项心慈皱眉:“让玉书带着逐霖去找,你哭就能解决问题了。”</p>
项心敏立即擦擦眼泪:“对,逐霖……”说完精神恍惚的急忙向外跑去。</p>
项心慈返回房中看眼坐在正位上喝茶的他:“还不赶紧去,小心跑的不如项逐霖快。”</p>
……</p>
莫家内。</p>
容度、容占奎听说莫老夫人身体不适,过来探望生病的莫老夫人,本以为会见不到人。</p>
想不到竟然传他们进去。</p>
莫老夫人撑着一股气坐在了主位上,与前两天红光满面的老夫人比,现在像被抽干了筋骨一般:“还麻烦你们来看我。”</p>
“哪里,老夫人对行舟照顾有加,行舟来也是应该的。”</p>
莫老夫人看着下面一表人才的孩子,心里隐隐欢喜,她撑着病体见他们,自然是有事要说,转头看向容占奎:“上次与你说的婚事……”莫老夫人有点喘。</p>
暑荷立即为夫人端杯茶。</p>
容度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看眼叔叔。</p>
容占奎表示知道,还说只是顺势而为,他看八成就是喜欢。女方他找人问过,没什么不妥,就是母亲仆人出身,身份尴尬了些,才想要低嫁,这些都不是问题。</p>
只要容度喜欢,身不身份也没什么:“老夫人,我来也正好想与老夫人说这事。”</p>
莫老夫人喘口气,还用说嘛,她上此都把话说那么清楚了,容度但凡有点骨气,当然是不同意,人品那样,还与长辈顶嘴,这样的女人娶回去也是个搅家精。</p>
“承蒙老夫人做媒,行舟相信老夫人的眼光,一切但凭老夫人做主。”</p>
容度也急忙恭手。</p>
莫老夫人闻言顿时皱眉:“你看你,是不是没跟容度说清楚,我又找人问了问,那孩子忤逆长辈,出身还不好,实在不堪良配,还是算了吧。”</p>
容度顿时蹙眉。</p>
容占奎见状,急忙侧身挡住他,唯恐他一个不痛快直接对莫家摆脸色。</p>
虽然他们莫家远远算不上依靠莫家,反而是因为容度与莫世子交好没少帮衬莫家,但这里是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夫人言重,不过是两厢各取所需的婚事,人品不人品的也不重要,凑合能成婚就行了。”容占奎尽量压低话语中的在意,免得被人听出什么。</p>
莫老夫人不同意,项家递了那样的帖子,他们那样出身的女儿还妄想嫁进容家,不可能:“儿女婚事是大事,容二当家还是别委屈了孩子。”</p>
容度皱眉,她什么意思!临时变卦!什么是出身低、忤逆长辈?又不是让她家儿孙娶,睁只眼闭只眼不就算了。</p>
容占奎闻言有些为难。</p>
莫老夫人喘口气,看出来了:“怎么了?”</p>
容占奎恭手:“老夫人实不相瞒,在下已经把这件事告知家兄,家兄十分满意这场婚事,唯恐在下操持不周,已经找了媒人在来时的路上了。”</p>
“这么急?”莫老夫人并不急:“既然来了,就好好在京城玩两天,相信你兄长也能理解你的一片苦心。”</p>
容占奎闻言微微挺直脊背,心想,这老太婆是不是听不懂话,摆明是说安静搭你的线,别管其她,竟还真做起主了:“老夫人……主要是家兄实在不想错过这样的好事——”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老夫人一眼。</p>
莫老夫人看眼他的神色,立即领会,她想的却不是莫家未来的发展,而是如果那个不安分的定给了容度,是不是就能断了折文的念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