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同时上前，汗颜的瞥同僚一眼，觉得有点儿丢人，但也立即跪下，声音拿捏到最有磁性的度调：“下官见过忠国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显得多了几分不卑不亢。</p>
项心慈见到多出来的人，立即喜笑颜开，顺便被陈大人挤聂大人的动作逗的笑出声，他们真有意思。</p>
林无竞看她高兴，翻个白眼。</p>
项心慈看着林无竞，还在笑陈大人：瞪谁呢。</p>
林无竞没收敛：夫人说呢。</p>
项心慈高兴，不跟他计较：我让你带陈大人上来，怎么带了两个。</p>
林无竞老神在在：省得一会儿还要下去叫另一个，买一赠一怎么样。</p>
项心慈嗔他一眼：就你聪明。</p>
林无竞整理整理衣衫，当之无愧的受了，否则能一上来就逗乐了忠国夫人，看来比费兆行识相。</p>
但林无竞却不像防备费兆行一样防备他们，甚至连听他们谈话的兴致都没有：我去看看费大人。</p>
去吧。</p>
项心慈才将视线绕到两个人身上，笑意不减，不论长相如何，单是‘争先恐后’的态度便让人看了乐呵：“起来吧，地上不凉。”</p>
“回夫人，不凉不凉。”</p>
“对，不凉的。”</p>
项心慈掩唇莞尔。</p>
秦姑姑也笑了：“夫人让两位大人起来便起来，不必距离。”</p>
“谢夫人恩典。”聂大人起身，余光扫到忠国夫人的侧颜，顿时垂下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一时间想看又不能看。他……他其实更早在令国公的寿宴上也见过忠国夫人，只是夫人可能不认识他了。</p>
那时候夫人更美，不是，现在也美，现在更美，都美，都美。</p>
项心慈再次被逗笑：“抬起头来。”</p>
两人惶恐：“这……”</p>
秦姑姑觉得两人真憨，比刚才走的那个差远了，但论逗趣这两位高于费大人良多：“让大人们抬起来就抬，难道你们想抗旨？”</p>
两人才将头抬起来，第一次真正的将眼前的人看入眼中，仿佛前朝种种、万事朝堂，都在这一刻化云而去，心中所愿、意愿期许，直觉她比印象的更美更鲜活，梁国史册中仅凭容貌也该有她一席之地，只凭眼角含笑，柔美万千的姿态便能写进史书、印入识海、千秋万代。</p>
两人不知为何，又慢慢垂下头，避开了她灼灼如凰的目光。</p>
“陈大人什么时候开始打马球的？”</p>
“微臣很小的时候，便和父亲打马球。”</p>
“家学渊源。”</p>
“不敢当，不敢当，”谁能在忠国夫人面前说家学渊源，令国公府才是警世大家。</p>
项心慈又看向小聂大人，笑容温柔可亲，像与晚辈交流，但她年龄小，做来只让人觉得可爱：“真有缘分，聂大人骑的那匹马是本宫上午刚刚骑过的，虽然本宫觉得自己的马术也不错，但和你比，本宫相信它还是更喜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