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找来找去,小半个陇南楚辞都几近走遍,都说边疆郡地风景好,可他除了荒凉暴乱,什么也没见着。
“诺,就是那个驼背的老头,”胥术到一小湖,指着岸边的垂钓者轻道。
识得薛枫之位,吴柏乡做贼心虚,丢下长纵的鱼竿,撒腿就跑。
可惜吴柏乡这老胳膊老腿那能跑的过咱健步如飞的小世子,楚辞随风而动,一招蜻蜓点水,便跨湖将其擒下。
“想哪去啊你?”吴柏乡被楚辞单手拎着,苍老的身体因为饱受时间的摧残,变得佝偻不堪。
“没……没哪去,”吴柏乡双脚离地,像个会打鸣的公鸡一样悬在半空。
“哦,那你来这干嘛?”楚辞慢吞吞的将他带回,饭没吃饱,动起来还是饿。
“我……我钓鱼,”吴柏乡望望鱼竿,老脸倒厚的皮实。
“钓鱼呀,你告诉我湖都快干了你在这钓鱼?”晨上九时,楚辞没时间也没耐心跟他浪费功夫。
“老吴啊,你是不是饿糊涂了?湖里面的鱼早让人抓没了,咱唬弄人也找个合理的由头,不然不是闹笑话吗?”胥术蹲下,脸上挂着憨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书信的内容我们都知道,你要敢说半句假话,我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吴柏乡就是个弃子,楚辞要的是他背后的人。
“我说,我都说,”八成钏黎的人也没想到吴柏乡这么没骨气,楚辞轻轻一呵便打算如实招来。
“陇南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薛枫怒目圆睁,恨不得将吴柏乡千刀万剐。
“我不是人,我愧对陇南,愧对燕越啊!”吴柏乡吓得半死,赶紧低三下四的认错。
“没让你认错,赶紧给我说重点,”楚辞把身后的长枪插进土堆,银色的枪尖寒光凛凛,锐利无比。
“发灾后的几日有个白袍找上了我,他出手很阔绰,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一天他突然提出让我帮忙传递消息,报酬是巨额的钱财,也怪我意志不坚,鬼迷心窍的就同意了。”吴柏乡老老实实,一句假话都不敢说。
“继续,”楚辞装作愤怒,进一步摧毁吴柏乡脆弱的心灵。
“我见到了裴稣,他似乎并不知道白袍的存在,我跟他说了赈灾的事,他点头应允后便吵着要钱,我按照白袍的吩咐送了几根黄金,往后我就经常往返在他俩之间,为了能平安的拿到钱,他俩做的事我一律没问,不过从言语上我了解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