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没事吧,可伤到哪儿?”
田广丰关心的问道,伏荏染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没什么大事。
推大笼子的几人瞧见自己差点伤着人,诚惶诚恐的赶忙上前磕头请罪。
他们是初次入宫,不懂规矩,得罪贵人,请求恕罪。
伏荏染摆摆手让他们起来,瞧着那个盖着黑布的大笼子,问道,“里面装的什么呀?”
领头的那人恭敬地答道,“回贵人,是近日在云关山捕捉到的五彩神鸟。”
“五彩神鸟?”
伏荏染好奇地想要掀开看看,田广丰紧张地拦住她。
“主子,小心被伤着。”
“怕什么,不是被关着么。”
伏荏染掀起黑布一角往里看,笼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看不真切,却隐约有翅膀在扇动。
那东西在笼子里不安分的走来走去,不时发出低吟声,听着像是受了委屈的婴孩,十分可怜。
田广丰将她掀开的黑布放下来,催促道,“主子,别看了,就快轮到您献舞了,要来不及了。”
伏荏染深深盯着那黑压压的大笼子瞧,抿了抿嘴角,只得转身快步离去。
“这人跑哪儿去了,又不见人影。”
伏荏染低声抱怨,伸着脖子四处张望,还是不见弗谖的身影。
这人又玩失踪。
“主子,出场了。”
月牙在她耳边提醒一声,最后整理一遍她的裙摆。
天下箫郎已经手执紫竹箫率先跨入大殿,伏荏染最后望了眼殿外,只得提着裙摆紧随其后。
月牙双手交握在胸前,激动的等着看伏荏染表演,却见芙颜要走,一把拉住她。
“你去哪儿啊,不看主子表演。”
“我去找找弗谖侍卫。”
“找什么呀,看主子表演是正经。你还怕弗谖侍卫出事不成。”
月牙呵了一声,肩膀随着声音耸动一下。
整个皇宫,弗谖都是说来来说走走,谁能拦着他,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芙颜没听,扯开她拉着的手,“你跟着主子,我出去看看。”
此时偏僻一隅,漆黑的路边亮着一盏宫灯,映照出旁边海棠树下的两个朦胧身影。
弗谖负手而立,遥望着巍峨雄壮、灯火通明的正殿。
这会她应该已经出场了吧,脸上升起一丝不耐烦。
身后的人谨慎的观察了下周围,并没有人,这才开口道,“太宰之令,助天攻暮。”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在暮国的上空瞬间笼罩上一层死亡的气息。
天泱国另有居心。
“要我怎么做?”
弗谖云淡风轻的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眉毛都没抬一下,对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似乎全不在意,毫无波澜。
就像早已知晓这个消息一般。
“小姐如今深受暮国皇上宠信,可从暮国内部入手。”
“太宰想要利用主子。”
神情冷淡的弗谖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眉尾染上一丝冷意。
男人的脸庞隐在阴影里看不清,声音毫无波澜,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