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荏染没有当场询问,暂时把这件事揭过。
比试后选出第一名,陛下会当场赏赐,她不能不在。
“不管那些了,血玉镯更重要。”
弗谖有些时候还格外霸道,不给伏荏染反对的机会,直接下了决定。
接着又吩咐月牙给太后传句话,说主子方才受了惊,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可几人并没能顺利离开永宁殿,接连有人堵住了他们的路。
“今日泽安之事,多谢云桑县主。”
大长公主浅浅一勾唇,整个人高贵端庄,即便是道谢也自带皇家的尊贵气场。
泽安郡主当即喊起来,“母亲,您干嘛向她道谢!”
泽安郡主恶狠狠的瞪着伏荏染,恨不得把她嚼碎吞进肚子里,又委屈又气愤的吼起来。
“她当着满殿的人羞辱女儿,让女儿给那个莽汉做妾,还要受正夫人的训斥教诲。她分明是报私仇!”
“就是啊母亲,妹妹之前被陛下责罚就是她害得,这次她又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住嘴!你们知道什么。”
苏北指控的话还没说完,大长公主就一口喝住了他,不悦的看了眼自己的一双儿女,失望的暗暗摇头。
再看看对面云淡风轻,处事不惊的女孩,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却有这般大的区别。
“云桑县主别和他们俩一般见识。今日之事本宫铭记在心,他日县主若有何事需要帮忙,本宫定会还这份恩情。”
伏荏染不失恭敬地行了一礼,“大长公主明辨是非,我今日的好心也算没有白费。”
瞧着伏荏染离开的背影,泽安郡主不甘心的还想追上去理论,被母亲直接抓了回来。
“别再胡闹了,今日要不是她,你就没几天好活了。”
泽安郡主愣了一下,心砰砰乱跳,眉心紧拧在一起。
苏北也很是疑惑的问道,“母亲此言何意?儿子也很奇怪,使臣后来为何又突然偃旗息鼓了?”
大长公主轻叹了一声,怜爱的揉着女儿的头发,满心后怕。
今日幸亏有云桑县主,否则泽安不只是给人做妾那么简单,怕是性命也保不住。
看着一双儿女渴求的目光,大长公主解释道,“天泱国皇上最是猜忌多疑,使臣带兵援助战事期间,迎娶暮国最尊贵的郡主,而且还是暮国皇上亲自主婚。你们说天泱皇上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使臣深受暮国皇上器重,从而怀疑他对天泱国的忠心?”
苏北边听边点头,似乎有些懂了。
大长公主仰望着清冷的月色,冷风飒飒,想起方才的情形,从头冷到了脚趾。
“云桑县主还提起将其夫人请来观礼,这也是变相威胁。”
“这是为何?”
苏北迫不及待地追问。
大长公主看眼什么都不知道地儿子,无奈地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这个杨联出了名的惧内。他的夫人是天泱国赫赫有名的龙由一女将军,虎门将女,为人泼辣善妒,根本不允许他有其他女人。”
“那他还想要妹妹。”
大长公主缓缓移动了几步,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漾开一片华丽。
她的五官端庄大气,拧眉思索的模样让人难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