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他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周文彤,还强调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周文彤他其实也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基本上刘布一说,他就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在了,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周文彤他愤然说道:“王胖子他就是一条疯狗,逮住了就死都不肯放。”
周文彤他虽然是胶州知州,也算是一方的大官,但是对付王胖子这一种地方豪强,还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对方在地方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在京中也有关系,更烦的大家是同一个山头,还不能公开的撕逼。
对于这一件事,周文彤他是绝对不肯妥协的,无论对方许下了什么条件他都不肯答应,他还缺银子吗?他不缺银子,作为了胶州的知州,他要捞银子的方法有很多,要弄女人的方法也有很多,不必用自己的儿子来换,如果用自己儿子来换,也相当于坐实了他被王胖子绿过。
现在周文彤十分为难了,想不到王胖子他居然有这般的能量,居然说动了刘布前来做说客,如果是别的人来,周文彤直接就涶他一脸屁,但是这是刘布,是他的少主,他可不敢这样子做。
刘布他知道这样子做,也是十分令人为难的,刘布他曾经十分鄙视周文彤的为人,以前的周文彤可是被他收拾惨了,但是自从周文彤投奔了他们刘家以后,也确实是为他们的集团立下了许多功劳,也算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也算是刘布他所认可的一个人,既然是刘布认可的,他就不会不在乎对方,而是大家携手前进,今天这事确实是令他很为难,所以他也是用商量的口气。
刘布他说道:“此事令人为难之处,那就是王家也是跟我们刘家结盟的,如果是敌人,事情就简单了,最多就是另外一个陈应元或者是林若楠。”
周文彤他听得十分震动,陈应元之死和林若楠之死,其实是存在着许多蹊跷的,许多人都怀疑都猜测是谁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他们手下的人也都在揣测,这是不是刘布或者是刘远桥干的,现在刘布说这一句话,就等于某方面的默认了,连续干掉了两任登莱巡抚,刘家还真是够胆大包天的。
在某一方面,周文彤他又有一些的欣慰,那就是刘布没有利用主人和上官的身份对他进行压迫,直接地要求他这样子做,而是要跟他商量,求他帮忙,这一点令他感受到了尊重,起码刘布是当它是人,而且也是信任于他的。
刘布说的很明白,如果是敌人就算对方是巡抚和总督都干掉不误,但是是自己人了,倒是令他畏首畏尾,束手束脚,这一点还是令周文彤十分地欣慰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大是一个卸磨杀驴,心狠手辣的人。
周文彤他脸色难看到到了极点,他说道:“如果把孩子抱给了王家,我老周家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
对于以前的事,他只要周文彤不认,那就没人可以拿这件事来说事,毕竟人是容易淡忘的,时间一久就会忘记了,但是如果孩子让给了对方,这就相当于铁证如山,谁知谁都知道王胖子绿了他,还如何抵赖?他现在毕竟也是胶州的知州,也是要脸面的,如果脸都丢尽了,他也都没法在这里做人了。
周文彤它由贪官变成了清官,钱挣少了,反而做出的自信,做出的尊严来了。
刘布他说道:“关于此事,本官自有考虑,你只把一子抱给王家,对外宣称是过继给王家的,相信此子到了王家,对方也会视同己出,以后也是继承王家的香火,可以这么说,数十年了以后,就连王家都算是你们老周家的了。”
刘布他这样说,算是把弯的都说成直的了,他目前来说,也算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因为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刘布他对待敌人,那是狠辣无情,毫不犹豫,对待自己人还没有这么狠。
所以他希望能够说服周文彤送一个孩子给王家,让王家的老太太一高兴,那就嗝屁了,老太太一死,王文杰就得回去丁优,然后就解决了他们的难题,刘布他怕用强硬的手段对付王文杰,会让他们内部分裂,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这么干,如果是由外地人来,他直接就当对方的敌人来对付。
为了保护他们的事业,他们杀了这么多流寇,为了保护他们的事业,他们杀了这么多的建奴,还有谁不敢杀的?还有谁不敢动的?
所以他才会亲自回来游说周文彤,希望对方同意。
周文彤他看见对方说得如此合情合理,周家的体面也算是有了,这才令她脸色好看了不少,他只好对刘布深深一一揖,他说道:“此事但凭主大人做主。”
刘布大喜,他说道:“周大人你应该知道本官的为人,本官是绝对不会让老实人吃亏的,既然你在这一件事上吃了亏,本官决定,假以时日,就保你坐上三府之一的知府。”
说完以后,刘布还从身上摸了一块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玉佩,他说道:“这是我的家传之宝,自小就带在身边,这就交给你家的儿子,本官愿意收他为养子,等到他长大之时,便送来本官身边,由本官亲自教导,保他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