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没有办法的一种办法,本来他就已经许下了很大的赏格,有能拿下南京城的,肯定就是风光富贵,无论谁人能够拿下来,都是极大的荣耀,如果能攻下此城,少不得封一个候爵。
只是他们只是在刘军内部进行赏格,这一次他们扩大到了所有的地方去,向所有的人寻求办法。
有人指出这样子的话,让外面的人听到,会耻笑他们刘家军无能,但是刘布他还是照做了,他认为高手在民间,如果能召集更多的人,集众之思,说不定就会找出办法来。
你还别说,他这招贤令一出,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前来出谋划策,不过都是纸上谈兵或者是异想天开,根本就执行不了,即使是执行不了,刘布他的招贤馆,也都给对方以路费,让其回去。
正当刘布也一筹莫展之时,前镇江的守备将军司徒唯一求见。
刘布与司徒惟一的身份相差十分的悬殊,一个是统兵十万的大元帅,一个则是前朝的余孽,已经是解甲归田的老兵,但是刘布听对方说有破城之计,还是马上接见了。
本来这些事情,只要向招贤馆的人说了就好,招贤馆的人如果觉得可行,就会上报到刘布的军机处,让他们负责处理。
但是司徒惟一他十分的坚持,要见刘布,见到了刘布,他才愿意说出他的计策,刘布觉得有戏,马上就召见了对方。
司徒唯一自从当日献出了镇江城以后,没有接受刘军的好意封赏,连一个旅正的职位都不要,还是卸甲归田,回到了乡下去,他的乡下就在镇江附近,现在他已经是一介白身了,所以他穿的只是普通的衣服,没有当日穿着一身铁甲,威风凛凛的样子。
但是其人身材十分高大,相貌堂堂,即使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也显得威武不凡。
司徒惟一看见了刘布,做了一个揖,说道:“草民司徒唯一,拜见刘大帅,大帅万胜。”
刘布说道:“本帅很好奇,当日你可是拒绝了我军的好意,连旅正之位你都不做,这可是非常高的职务,相当于大明的副总兵了,现在你又来投降,所为又是如何?”
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搞清楚之前,刘布还真心不敢相信对方。
司徒唯一他叹了一口气,他说道:“古人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乱世之中,百姓就犹如草芥,某实在是不忍家乡的父老,再受这刀兵之苦,正是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刘布沉吟了一下,他说道:“我刘军来自老百姓,向来也都不会欺负老百姓,某治军亦算贤明,难道在某视线之外,有人敢冒大讳,暗里有欺负老百姓之举吗?”
司徒唯一他说道:“刘帅治军严明,爱民如子,草民十分佩服,自古有道,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覆舟,也可载舟,所以大禹治水,天下归心,朝中诸公,但凡知道一点,把老百姓当人,国事绝不至此!刘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这就是明白这一个道理。”
刘布他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感觉倒是有点好奇,他说道:“其实我们不懂这么大道理,只懂得一点,那就是人就得吃饭和穿衣,如果人穿不暖,吃不饱,就会闹事,天下就会大乱。”
司徒惟一道:“正是如此,刘家把别人当人,别人自然就会回以琼浆,这就跟当年的大禹治水,天下归心一般。”
刘布道:“所以你看好我军,这便赶来投效,希望可以做出一番事业,争取荣华富贵,对不对?”
司徒唯一他说道:“某这次来,主要的还是为了百姓,对于自己的功名富贵,并无所求。”
刘布一声冷笑,他沉着脸说道:“这般说来,本帅倒是不敢相信你了。”
司徒唯一他惊愕的问道:“这却是为何?”
刘布他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着想,这无可厚非,这叫人性本恶,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苍生者,其实都是伪君子,都是小人,刘备口口声声说匡扶汉室,拯救天下,最终还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反倒是小人曹操,终其一生,没有推翻汉室称帝。”
司徒唯一听对方这么一说,是有些惊讶,他倒是发现这一位刘大帅,真的跟其他的人不同。
其他的将领,就算是混的再差的,他都会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是为了百姓,只有他是口口声声的说为的是自己。
他们确实是与众不同,但是他们做事却是非常的有条理,非常的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