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想到这些事情,他就不免生气,这些天杀的官员,还真把他这位天皇贵胄的藩王,当成了可以欺负的软柿子了。
平时有事无事,就上书弹劾蜀王系的各府中人,各种横行不法,看不顺眼就弹劾,令我等非常不爽,现在国家有难了,他们又不尽职尽责,居然还希望由这些藩王来抵抗敌人。
咱们可是天皇贵胄,龙子凤孙,生天生下来就是注定要享福的,不是干活的,不是为你们这些干活的,如果他们还要上阵杀敌,保卫城池,还要你们这些当官的干嘛?
这些当官的,平时就趾高气扬,人五人六,现在就指望本王,蜀王差点委屈的哭了出来,而且他的心也都寒了下来。
蜀王大声道:“孤王现在正式通知尔等,如果不拿出一个有效的保护成都的计策,孤王将撤离此地,所有的责任由你们承担。”
方有鹏看见蜀王有耍赖之意,他急了,就说道:“蜀王殿下,你当知道,我等现在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如果成都城保不住了,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方有鹏算是看出来蜀王准备拿出钱粮和兵员了,既然他有这种想法,就得落实到位,让他把这些东西都给吐出来,绝对不能够让他拿回去的道理。
至于他想要的染指军权,染指政权,那是不可能的。
朱至樹冷笑的说道:“少来这一套,你们这帮狗官,平时就知道欺压善良百姓,欺压本王,现在有难了,就知道向本王求助,孤是王还是尔等是王,本王现在正式的上书朝廷,弹劾而等横行不法,鱼肉百姓,现在贼人兵临城下,又是又束手无策,畏敌如虎,本王为了保证蜀王系的血脉,准备远赴至汉中避寒。”
听到了朱至樹准备离开成都,方友鹏他就急了,他就知道朱至樹就是蜀王,就是大家稳定的象征,如果他都跑了,人心就更加的涣散了,而且有一点很重要,蜀王虽然是蜀王,是此地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他也是在处地才是蜀王,离开了本地,他就什么都不是,而且还会被朝廷问罪,作为地方官员,也肩负着监视之责,坐视他蜀王离开了本地,估计朝廷也会问罪。
所以方有鹏他急了,说道:“蜀王殿下,你当知道,只有你安住成都之中,才是川蜀之王,如果离开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甚至朝廷也会问罪于你。”
蜀王大声道:“那也比死好,山东的德王、鲁王还有襄王,他们就是听信你们这些狗官的话,结果城破之日,王府沦陷,全部遇难,这样的责任,又该算是谁的,本王现在也不是逃,而是去汉中筹备粮草,以助军需。”
这是蜀王想了几天以后,才想出来的好主意,那就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现在成都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有把握守得住,既然守不住了,他没有必要在这里等死,所有的人都明白一点,那便是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就是等死了。
有见于此,他就决定去汉中那里,这也是四川之内,算没有离开他的辖区。
至于说蜀王,不能够离开成都,朝廷没有一条律令明文规定,朝廷也没有任何一条圣旨确定此事,所以他便决定,就得这么干。
方有鹏见状,他急了,他说道:“蜀王如果胆敢离开成都,下官必将尽一切力量阻止。”
他们这些地方官,其实也有监视藩王动向的职责,如果让这些藩王胡作非为,那还得了?
朱至樹听到对方这般说,他可是气坏了,他说道:“你这个天杀的狗官,既没有能力保护本王,也没有能力保护成都,难不成让本王全家陪汝殉葬不成,你担当的起这罪名吗?你又拿什么来担当?”
方有鹏平时非常的软,但是提到了此事,他却非常的强硬,他说道:“下官怎么负责,这是本官的事情,但是眼下作为蜀中之王,世世代代享受蜀地百姓的供奉,绝对不能在蜀地有难之时亡命而逃,如果你敢逃,下官就将上书朝廷请求削藩,如此之藩屏,不要也罢。”
朱至樹被对方这般的话,给气得七窍生烟,想不到此人平时那么软,现在却这么的强硬,把他顶的死死的,如果没有地方官之同意或默许,他是可以扬长而去,但是想回来却是不容易了,或者说回不来。
人不在成都,如何就藩?地方巴不得省却每年二十七万石之食禄了。
朱至樹就是想钻政策的空子,然后离开此地,保住性命再说,他这般的有钱,就算去了别处,都可以安享荣华富贵,当形势好转,再施施然回归。
想想沦陷区的山东、还有湖广那些亲王们,他们的悲惨下场,这些王族的悲惨下场,也都传了过来,这便是财产被剥夺了,男丁一律被处斩,女眷被发配给有功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