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带窦皇后来到周将军呆着的书房门前,窦皇后便挥了挥手,让小顺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小顺行礼退下,窦皇后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等了一会儿,书房内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的声音,窦皇后知道周将军在书房里面,但是就是想摆架子,没关系;于是窦皇后伸手推开书房门,缓步走进去,一边走一边环顾周将军的书房,周将军的书房很简单、朴素,一进去,只看见一幅画有孙子画像的画挂在墙上,旁边有两扇木制屏风,屏风上没有多余的图案,左边是孙子兵法,右边是三字经,周将军本人就坐在孙子画像下(此孙子非彼孙子,这里的孙子是孙膑先生)手中拿着卷竹简,窦皇后进来,他也只是用眼尾的余光看了看窦皇后,然后转过身背对着窦皇后,似乎窦皇后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他。
窦皇后也没有和他生气,只是对着他行拜师礼,礼毕,说道:“粗鄙女子刘窦氏拜见太子师。”
周将军一听,扔下手中的竹简,生气的对着窦皇后说:“皇后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末将随是一位粗人,可是你这么做是要将末将置于死地吗?”说完,跑到窦皇后跟前,一把扯起窦皇后,完了还说了一句:“皇后殿下勿怪,末将是个粗人,不像皇帝那样会怜香惜玉,殿下这份礼,末将受不起。”
窦皇后稍稍稳住身形,整理了一下衣摆,微微一笑,说:“这份礼,将军受得。”
窦皇后说完,自顾自的走向周将军刚刚读书的地方,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竹简,竹简上写的是吕氏春秋,“将军也爱看吕氏春秋?”
周将军看了一眼窦皇后,转过身面对着门口,背着手,不理会窦皇后;窦皇后也没有自觉无趣,只是轻叹了一声,接着说:“将军看这份吕氏春秋,是害怕孤日后会像当年的吕太后一样是吗?”
“自然不是,只怕吕后不及皇后万分之一。”周将军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将军多虑了,如果孤想要像吕后那样,今天还会来找你吗?”窦皇后卷好那份誊抄着吕氏春秋的竹简,放到周将军的书桌上,接着说:“将军是孤的太子的先生,将军这么多年一直悉心照顾、教导太子,太子才能有今日成就。”
周将军没有让窦皇后把话说完,就接话道:“皇后过奖了,陛下和殿下都是聪明的人,你们两生出来的孩子定不会差,皇后你是如此充满智慧的女子,太子没有你这个母亲的教导,怕是在陛下面前没地位呢!”
“将军,孤还未说完呢!”窦皇后缓缓坐下,端庄的坐在书桌前,盯着周将军的后背说:“太子最近找过你,也和你说过他的意思了吧?”
“皇后何出此言?现在可不是一般时候,哪怕是一般时候,这些话也不应该从皇后殿下您的口中出来。”周将军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和太子殿下见面是天知地知太子知自己知,自己的夫人最近也被自己吩咐的人盯着,皇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太子是孤亲生的儿子,他有什么心思怎么能瞒住孤?将军和太子都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吧?”
“自然不敢,您是皇后,是太子的母亲,万民敬仰,末将怎敢呢?”
“太子想要登上皇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你我也知道太子并不适合当皇帝,因为他不够武王聪明,也没有武王那般适合当皇帝。”
窦皇后这一番话下来,周将军感到无比震惊,天底下居然有生在帝王家,生了太子还不想自己的太子成为皇帝的女人,这真的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将军沉默片刻,开口道:“可是武王不是殿下您亲生的,如果武王成为皇帝,那么您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慎夫人了,慎夫人为人小气,她岂会善待你?”
“慎夫人重要吗?”窦皇后没有直接回答周将军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
周将军想了想,转过身,对着窦皇后行礼说道:“与皇后相比,自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