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绮罗呢,也不在?”谢织葑想了想道:“她病的可厉害?”
“这个倒是不知,但绣楼里的确听着有人咳的厉害,怕是真见了风……”
“一个两个都见了风?哪有这回事,我看没几个人是真病了……”
“姑娘!”
玉衣急了,好在旁边没有外人。
“行了,还不知道么,定是只有那杨丝罗病着,别的不过是陪客。”
“姑娘,咱们二姑娘也病着呢。”
“二姐那不是同一回事。”
杨夫人偏心眼儿,只疼自个儿的骨肉,必定是见着杨丝罗病了,便也不许绮罗出来了。
杨绮罗是遗腹子,自小没有父亲,可怜的很。
谢织葑心里难免对她有所偏向。
“绮罗也是性子太好了,若是我——”
“姑娘!”
玉衣制止了谢织葑继续说下去。
“那可不一样……”
玉衣神情严肃:“您可不能这么说。”
“行了,行了,我晓得的。”
谢织葑满不在乎,也许母亲可以一直这样强硬下去就好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原来记忆中的母亲和现在仿佛两个人。
也许这是爹爹还健在的缘故吧。
还有半月,他便要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知也什么缘故,爹爹还在真是太好了。
想了半天,抬起头来。
谢织葑突然想起织蒽从刚才就一直僵在假山那块,古怪的很。
假山有什么好瞧的?
谢织葑便叫玉衣去瞧瞧。
过了会儿,玉衣和织蒽说了几句,又从旁边的草地里捡了什么起来。
“谢天谢地,坠子找着了。”
谢织葑看着发呆得织蒽,问她:“找着了,怎么不捡起来,戏弄大伙儿作甚?”
“不是…刚刚……就…”
织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谢织葑也不耐烦听。
“行了,去和二姐说一声,咱们也该回了。”
“就刚刚……”
“刚刚什么,你裙子的事还没完呢,下次再这样,仔细你的皮!”
织蒽被吓得一哆嗦,也顾不得再说什么了。
明明刚在那里,没有坠子的啊!
而且她看见了……看见了……
“走路不要呆愣!”谢织葑又说了她一句。
“哦,我晓得,我晓得!”
织蒽不再多想,只管闷着头往前走,半步不离的跟着阿姐。
她害怕,还是不要叫阿姐知道了,也许…是她看错了也不定。
众人走尽了,园子里寂静了许多。
假山处,却仍有细细的吸气声,一阵接着一阵,似潮水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