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叫杨家给骗了!二爷他…他之前成过婚!”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谢织葑头顶炸开来。
“到底怎么一回事!”谢织葑怒不可耐:“我问你,这事…大伯母她们晓得吗?”
串铃想了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大太太她们应该是不晓得的,杨家瞒得死死的,没几个人晓得。”
“你速速讲与我听!”
若是真的,那么织荃的事情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不信织荃真的会就想这么熬一辈子。
“事情还得从我们姑娘嫁到杨家那晚说起……”
那一晚……
当时串铃同几个同伴一齐随姑娘陪嫁到杨家,尚来不及收拾东西。
串绣去了后头,串铃同奶嬷嬷一道候在屋里陪着姑娘,等新姑爷过来。
可没想到……
“先前迎亲行礼的竟都是杨家的二少爷,这也就罢了,谁曾想姑爷他竟病的厉害,连坐起身都困难,我们这才晓得被骗了。”
先前媒婆说的天花乱坠,谁能想到杨大少爷的病压根就没好。
“我们姑娘是个实心眼,一门心思的扎了进去,日日服侍姑爷用药梳洗,可是…可是没有用,姑爷他心里早就有人了,就是那个竹音,亏姑娘之前还可怜她,晓得姑爷爱用她的茶,便向夫人要了她,没想到…没想到被她们给耍了!”
串铃说到这里已经是气的不行了。
“您是不是奇怪,我们姑爷分明是长子,是府里的大少爷,为何家里都道他是二郎?”
谢织葑心里猜到了半分:“莫不是还有个兄长?骗婚也是从这儿来的?”
“正是啊!”串铃说的咬牙切齿:“他有个早夭的兄弟,家里排行老大,只是去的太早,外人大都不晓得,且我们姑爷打小在别院养病,骗婚的根子就出在这儿了!”
杨家一共有两房,杨先晖和兄长都是大夫人所生,而二房的老爷去的早,只留下了遗腹子杨绮罗和过继来的嗣子。
在杨綦出生前,杨先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杨家的独苗,且这根独苗还体弱多病。
杨老夫人爱孙心切,那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待他长到八九岁上时,身子依旧不算好,杨夫人和妾的肚子又一时没有动静。
老夫人指望不了儿子,就在孙儿杨先晖身上打起了主意。
串铃神色晦暗:“老夫人她竟以姑爷去世兄长的名义,替他娶了一门妻子,以作冲喜之用,只是好景不长……”
杨先晖依旧病得厉害,杨夫人便做主将儿子接了回来,这时才晓得自个儿多了个儿媳。
她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捏着鼻子将她也接了回来,好在族谱上还干干净净,不曾留过痕迹。
只是那姑娘到底和杨先晖是拜过堂的夫妻。
只过了不足一月便将她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