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姓陈。
她是老夫人的隔房侄女,闺名已无人记得清了。
小陈氏少年守寡,其中不知多少辛酸苦楚。
她也曾记得,当初父兄也是要来接自个儿的,是姑母赌咒发誓才让她留下了。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小陈氏清楚的明白,姑母是不在乎她的。
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过是爱面子罢了。
姑母爱惜颜面,更不许家里有再嫁之人。
无论那人是谁……
这日,小陈氏惯例陪姑母捡完佛豆,去屋里作功课。
这都是为了给亡夫祈福,愿他早登极乐。
等到过了正午,才能用上水米,沾沾嘴唇。
小陈氏心里乱糟糟的,嘴里念什么也尽忘了,好像只是空空的壳子树在那里。
这几日出的事太多了,让她静不下来。
今日雪团儿不在,那猫儿顽皮得很,又黏人,小陈氏很烦它。
可今日小陈氏却惦记起来。
会不会是在哪里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