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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二十)尾声下(2 / 2)

“书信应该是被撕碎了,掉落一些碎片,其余的我想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皇上,不知是不是皇上您书文里的内容?“展昭问道。

皇上摇摇头,“朕的书文里,除了西夏二字,其余字都未曾写过。”

”没错,这其实是有人写给王奎,引诱王奎到这京郊草房的信。“包拯道。

“根据上面的字,我想应该是有人称自己有火药的真正配方,要卖于西夏,让王奎到茅草房交银两。”

包拯刚说完,一旁的张太师暗自捏了把汗,可是面容上却无动于衷,仍旧静静听着。

“适才包拯说过王奎到过太师府和军器监的人商量交易,可是并没有谈拢。就在王奎打算偷配方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人的帮助,这个人就是写信给王奎、让他在返程路上交易的人。”

“那这个人是琉璃吗?莫非琉璃和军器监收纳的那伙人合谋?那她为何又要杀王奎他们?又是如何杀死王奎的?”庭蓝很疑惑的样子,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庭官不忙,包拯自会解答。先说这拱月门上的手掌印和脚印确实是壮汉的,壮汉虽然被砍掉了十指毒哑了喉咙,但是即便这样他武功也不算差。作为王奎唯一的心腹,壮汉还是先一步被派到草房勘查一二。”

“要进行买卖交易,势必要准备银两,如若不勘查清楚交易环境,不弄清楚来者的意图,想来王大人也不会贸然前去。来人给王大人的信上,应该写明了出卖的是刻有配方的古镜。”

“壮汉根据书信指引,到达了草房外,刚走到拱月门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得不上到高处去。我们去过草房的都知道,草房处在京郊密林之中,与大路相隔足足有几里之远,所以壮汉情急之下竟然抛弃勘查的任务爬上了墙上,那么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的发生,让壮汉没有选择去到草房躲避,而是爬上了高处。”包拯顿了顿,待众人思索。

“会不会是井里突然冒出了水来?壮汉为了躲避突然而来的大水,于是爬向了墙头上?”兵头道。

萤雪和展昭都笑了笑,心想这兵头憨起来可真要命。

“古井常年干涸,包大哥说井里布满了石块和枯藤,那就说明这口井下根本没有其它暗流,更不可能突然喷发。”萤雪道。

“包大哥?什么时候你也叫他包大哥了?”展昭一脸疑惑。

包拯闻言先是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萤雪,“展昭,萤雪和你年岁相近,按照常理这么称呼也没错。”

“可……”还未等展昭继续说,包拯就打断了,“好了,我继续说案情吧。”

“呃,虽然这石门年代久远,外层的墙皮已然掉落不少,壮汉要攀爬上去也不是难事。”

“根据王大人从皇宫走到京郊的时间推算,再加上壮汉过来的时间,壮汉爬上墙头的是时候应该临近午时,彼时太阳正高悬头顶。”

“来人书信上应该有写明铜镜的存在,否则王奎也不会仅凭一纸书信就让壮汉前去勘查,王奎让壮汉到草房,最主要的原因应该就是让他找这面镜子。可是最后壮汉和王奎却死了,这说明,来人并不是真正想交易,而是布下天罗地网,只待而人中计。昨日公孙策在草丛里捡到琉璃袖口被削去的一块,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草地泥土里,其实撒着零星的火药粉,壮汉正是因为发现了火药,才慌忙爬于墙头躲避。壮汉在高处,此时阳光强烈,虽然四周是密林,但因为阳光照射,壮汉发现一旁的井内竟然反射出了强光。井口不深,壮汉在高处看到了井内的铜镜。”

“壮汉下到井内,被躲避在镜下的人,一剑刺死。”

“为何要费这功夫?既然要刺死他,还弄这些火药干什么?”

“因为凶手,以为来人是王奎,凭借王奎的功夫,想要快速杀死他可不是容易的事。再者,凶手弄这铜镜除了引诱王奎他们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王奎的死出自他的手,借刀杀人,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王奎死于镜下,也是这个原因?”

包拯点点头,“可是他没想到,来的人是壮汉。至于地上的火药应该是之前他们研制的时候不小心洒落的,结果正好被壮汉发现。凶手发现死的是壮汉,情急之下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凶手把壮汉双手掌刺破,和铜镜一同放置在井内,等待王奎的到来。凶手现在只需要让人去给王奎传个话说壮汉让他过去,王奎自然会急急赶去草房。”

“没错,昨日王大人是被一个瘦弱的小厮叫了去,不过我们都没看见他的脸,他带着帽子一身黑衣,倒是……和昨日死的那琉璃有几分相像。”兵头道。

“凶手待王奎寻来后,王奎同样被井内的光吸引过去,他发现了镜子和壮汉,正在惊惧之际,凶手在背后拍了拍王奎,王奎回头一看却并未动手,说明来人是他熟悉的,很有可能就是书信他的人,还未等王奎发问,凶手就抽出短剑,刺向王奎胸口。然后,凶手把壮汉手里的铜镜再刺入王奎伤口处,把二人和半块铜镜放入井内,造成是二人是因为争夺镜子,王奎用自己的短剑刺向壮汉,而壮汉濒死之际再用胸口和手掌死命刺死王奎的假象。”

“所以凶手既然为了不让火药外流,竟然杀死了王奎等人,那么凶手就一定不是长宁公主,也不是西夏人,军器监那伙和他谈过买卖的人也不是。真正的凶手,其实就是给王奎书信的人。”

“那人是谁?”

“刚才大家看到的那几片碎纸就是书信的一部分,而且那些纸是皇上御用的纸,可皇上本来给王奎的书文并不是这一封,那么中间是被何人替换的呢?”

“能拿到皇上的御用纸,又亲手传递书文的人,就是凶手,由敏,就是你。皇上在大殿上把书文交给你,你接过后从衣袖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书信调换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王奎的随身物品里都没发现书文的原因。”

众人看向由敏,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包公子,小的昨日才带着禁军救了冷清和何狸,如何会有时间去到京郊刺杀王大人和壮汉?”

“正是因为你通过公主知道了冷清和何狸私奔的消息,才怕徒生变故,于是就派琉璃去引王奎二人杀之。”

“包公子说笑了,我为何怕冷公子和何狸姑娘私奔?这于我何干?”

包拯浅笑一声,道:“昨日你在垂拱殿上用辽文大念送礼辞,宫内精通辽文的不多,你当年又是服侍过太后的人,我猜想,当年刘太后在公主出逃后,一直让精通辽文的由敏冒充公主的口吻和大辽国主书信往来,直到太后病危,她交给了你一个任务,就是在皇上迎娶张氏之前,杀死张氏。本来你于心不忍,可是临到张氏怀孕,你书信有被人偷了,你知道这件事不能不做了,于是你就在张氏的安胎药里下毒,栽赃萤雪。可谁知张氏为了保萤雪,竟自己制造了一起密室,让她的死变成了一个迷雾重重的案件。”

“还记得我说过,萤雪进宫时日不长,怎么那么轻易就成了深受太后喜爱皇上疼爱的张氏的贴身侍婢?其实是因为庭蓝的原因,庭蓝很聪明,因为他是昆仑派安插在皇宫内的细作,庭蓝身为宋人,既做着西夏人的奸细,后来发现萤雪辽人身份后,又去迎合萤雪。这一切,无非为个左右逢源,为个利字。我在内侍房也发现庭蓝平日虽然穿着简朴规整,可是他的房间摆设和收藏,可都是价值万千。所以当庭蓝撬开清风阁发现耳饰后,只是把耳饰放在了点心内,待萤雪去收的时候自会发现。由敏对于庭蓝也是不信任的,这也是为何由敏会选择琉璃的原因。”

“你开始怀疑萤雪的身份,于是派人跟踪萤雪,在萤雪找到一张当年太后和国师怀抱孩儿的图的时候,你怀疑萤雪知道当年的事情,便起了杀心。但是在得知皇上在知道萤雪是辽人后只是把她静闭,你担心皇上对萤雪有情,便只是用曼陀罗毒晕了萤雪,想让她神志不清,那么她此后所说的话便不可相信了。但是好在曼陀罗的剂量你没有把握准确,萤雪只是轻度昏迷。”

“后来,你明知舒兰是假冒的,可一开始并没有揭穿她,可是琉璃告诉你,西夏人也开始动起了舒兰的心思,还让她和壮汉合谋潜进大牢。你怀疑其中有阴谋,便暗地里通过监管殿前司的身份,用锁制图复制了大牢钥匙,和琉璃合谋,在壮汉行动之前,你用针刺舒兰逼问她和西夏的关系,可舒兰并未承认,你为了万无一失,便杀了她。最后在琉璃的帮助下,威胁壮汉逃出了大牢。琉璃毒哑壮汉砍掉他的手指,一是为了让壮汉无法说话写字,第二也是想给王奎一个警醒。”

“方才你问,冷清和何狸的逃走,与你何干?那我问你,你既然一早知道冷清不是真正的皇子,为何不揭穿他,反而乘势而为?”

“我一心为了皇上,为了大宋,我有何错之有?”由敏听完包拯的话,除了暗自惊叹包拯的细腻聪明之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竟全无悔过。

“如果你真的是一心为了大宋,那么可能你第一步要杀的是威胁到大宋江山社稷的冷清?可你并没有这么做,没错,你杀掉了威胁到大宋的辽人,也杀掉了你怀疑与西夏结盟、意图对大宋不轨的舒兰,杀掉了前来买卖火药的王奎,可是你也杀掉了那个衷心的自己。由敏大官,你虽说是一心为宋,可是所做皆是残忍冷血,你的心,早已变得冰冷无情,而且还被权利侵蚀,你不杀冷清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想等皇上百年之后,让你和琉璃的孩儿挟天子以令诸侯!”

“什么?”众人惊叹道。

“宫中宫人对食并不少见,但是都是在暗地里,我之前发现琉璃随身携带的香缨很熟悉,我去查了,这枚香缨其实就是出自琉璃自己,无花阁内的壁画,画的是当年宫中的情景,画中有一红衣男子和女子正相拥而卧,那女子腰间正是佩戴的那枚香缨。那高卧的男子,正是当年无花阁阁主速画的由敏。”

“大家应该知道了,京郊的草房也是有人常住的样子,只不过短期内才被改成了研制火药的场所。我相信,由敏和琉璃在得到那面铜镜后,效仿古人,合欢而居,直到他们准备把草房改成杀人之地,才把门前的合欢花铲了去。这一铲,也是他二人情终了之时。”

“那枚六尚局丢失的玉佩,其实也是被琉璃偷走的,她给了锁铺老板,本来是想嫁祸长宁公主,但是谁知公主一早因为要稳住冷清,才在冷清和女儿何狸定情的时候,把这枚玉佩一分为二送给了二人。”

“包拯……你所说确如其实?”皇上很震惊也很心痛的样子,不想自己的身边人,竟然是整个案子的真凶,便无奈地问道,即便皇上知道自己问得有多无力。

“回皇上,包拯所言句句属实,其实萤雪姑娘说过,在草房的后门外发现了火药的痕迹,可是一早我和公孙策去检查的时候,并未在后门处发现火药,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西夏人来袭后,由敏带着萤雪逃跑的时候,掉落的,所以,这个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由敏听罢跪地不起,泪眼迷离,哭的无声无息。

“其实那日,我跟踪萤雪姑娘到柴房,我用曼陀罗迷晕了她,只不过是想拿走那副画而已,只不过包公子和展少侠突然来了,我才没机会偷走。后来王奎找到我,以十五年前的事情威胁我交出火药,我知道,他也不能留了。但是我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他,我让琉璃假装是昆仑派的人,最后她甚至为了替我掩盖,自戕而死,我知道琉璃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她不希望孩子没有了父母,所以她选择自裁,留下了我的狗命。可是,这一切,还是没能逃过包公子的眼睛。”

由敏转身朝着皇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皇上,小的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小的只求皇上,放过小的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孩子现在何处?”皇上问。

由敏默默不语,包拯说道:“是那伙制药的人里的么?不然,你也不会轻易得到那面铜镜。”

由敏再次跪拜。众人唏嘘不已。

侍郎府。

“包拯,听展昭说,你把案子都破了?”公孙策正站在院内活动筋骨,看样子,是大好了。

“可不嘛,包大哥在大庆殿当场揪出凶手,就是那个由敏,想不到啊,他一个位高权重的内侍官,竟然也如此贪名逐利,还妄图杀掉所有知情的人,想让个假皇子继承皇位。”

“由敏是忠的,只不过权利在手,加上公主和王奎的出现,让他失了心智,被欲望蒙蔽了眼睛。”

“当年万里觅封侯。现下是,匹马戍梁州。由敏也是个可悲之人。”公孙策道。

“皇上仍旧把由敏的孩子留在军器监打杂,也算是尽了情谊了。那冷清被关进了大牢,何狸和长宁公主也被人送回了辽国。”展昭道:“那火药的配方现在还是掌握在我大宋手里,西夏和辽人即便知道这其中情由,想必也是不敢乱动分毫。”

“其实由敏在约王奎去草房之前,就已经把另一块铜镜交给了王怀大人那里,要不然,今日殿外,何故被禁军重重包围,皇上也是怕生变。”包拯道。

“皇上看着漫不经心,实则洞若观火。”公孙策说。

“公孙大人!”门外响起了爽朗的声音。

“萤雪姑娘,你怎么来了?”公孙策问道。

萤雪身穿瑰粉色长袄,侧梳发髻,一粉白色水晶流苏发簪步步生辉。

“我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萤雪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小辣椒一身蓝白短袄下淡黄长裙跟在萤雪后面亦步亦趋的样子,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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