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跑去网吧和万里计画一些事情。
他担心司马南又遣出什麼「间谍」来刺探,如果上网联繫的话,相信他短时间内查不出什麼。
一个地方出了那麼多怨灵,年代又不是很久远,肯定发生过什麼大事,一定能从镇上找出线索,所谓纸包不住火,没有什麼能掩得住悠悠眾口,所以他让万里来旧镇调查可能发生过的冤案,而他则想办法进入新镇裡,然后裡应外合。
他知道,如果想要硬闯新镇外的结界,一定会付出相当的代价。他要把全部的体力、灵力、念力甚至法力全用上,但即使这样,如果对方实力比他强的话,他也可能受重伤,使自己再一次处於劣势,也将再一次面临危机!
但就算这样,有些事他也非作不可,不能退缩!说到底,小夏是被他牵连的,司马南要灭的是他,从某种角度上讲,如果不是因為他,小夏也不会几次三番捲进这些诡异的事件中来。那些城中的人也是一样,或许他们是被一起冤案所牵连,但如果不是有外力干涉,从那个城的风水佈局和四方气息的流动来看,很有「镇势」,应该不至於会有怨灵出来报復!
这就是為什麼他感觉到那些怨气不似近几年形成的,但却又有新怨之势。估计这些怨灵一定一直被什麼压著,最近却被司马南放了出来,以布成他所需要的这个杀阵!
司马南不是要為什麼伸冤,只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而已!
而他,这次一定要和司马南做一个了断!
商量好了连络方法和行动计划,阮瞻立刻回到南门去。至於意外,每次行动他们都会遇到,只有凭藉他们之间的默契配合来解决,无法事先一一商定。
他在山坡上看到的是南门,意念中想的也是南门,但在运用时空扭曲术之后,上一次被转移到了北门,这一次却是西门。
不过阮瞻早有觉悟,因此也没怎麼意外,而是仔细感受结界流动的规律和它的薄弱之处。他就那麼站了一会儿,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倾听,当一阵细微的足以让任何人忽略的微风吹拂动他的髮稍时,他突然伸手虚空画出一个奇怪的符来,尾部拖著繁复的一个又一个的圈圈,看似随意地向城门的方向甩去!
霎时,微风突然变得越来越大,转眼间成為了漫卷半空的狂风,感觉像飞砂走石一般,吹得城门附近的草木全向一个方向歪倒。
阮瞻冷冷地站在这狂风的中心不动,耐心地等待时机。当那种常人根本感觉不到的狂风的间隙到来时,他就在不到一秒的时间毅然向前走了一步,挤进了这无形结界的裂缝处!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双手在向前推著,在外人看来他周围什麼也没有,而他却走得相当费力,好像有巨大的力量要把他推出去,而他也要对抗巨大的外力挤压一样。
只见狂风越吹越大,但吹到阮瞻身上时,就彷彿巨浪拍打海岸一样,虽然猛烈,却不能突破,只是激起水花无数,而后震荡了回去,再来下一波冲击!
此刻,一身全黑装扮的阮瞻有如怒海中的一坱礁石一样,看似危急但却无比坚定,狂风吹得他的头髮乱舞,衣服也猎猎作响,可他还在缓慢前移,渐渐接近了城门的地方。
忽然,他不动了,因為他感到了结界中心就在面前,阻挡得他无法前进一步。他以一隻手继续抗衡著外力的推挤,一隻手勉强提起,一个隐形符挥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空无一物的半空爆出一串蓝色火花,好像坚硬的重物猛烈撞击时產生的现象,而阮瞻却感觉他的奋力一击彷彿一柄锋利的锥子,在那面结界墙上钻出一个大洞,没有人烟的地方的那种特有的空旷气息立即扑面而来!
结界后面就是新镇了!
这使阮瞻有一丝欣喜,知道自己离破界只有一步之遥,於是念动咒语,同时用那隻空閒的手向四週弹去。
「乒乒乓乓」的声音四起,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周围有什麼东西迅速碎裂著,所以当这声音一停止,阮瞻马上向前几步,终於突破了这个像玻璃罩子一样笼罩在这座城镇外的巨大结界!
但这只是他闯阵的第一步!破界的一瞬间,他必须要重新布一个结界,以防止这麼多怨灵没了结界的围困而跑出去害人。
身上的压力一轻,阮瞻立刻把精力用於布下新结界,但在他即将完成的时刻,就觉得周围破空之声四起。他心裡苦笑一声,也不去防御,还是专注於手头的事,任那无形的符咒如暗器一样袭在自己的身上,崁入那些对发挥法力和灵力极為重要的穴位上。
同时,结界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