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的徐公公脑中轰然一响,暗呼不好,忙急急磕了个头。
“奴才实在不知三小姐在说什么,奴才是娘娘身边的人,可是万万不敢做这等难登大雅的事。且退一步说,莫心姑娘虽现今指给了三小姐您,但从前也是娘娘身边的人,您这么说,岂非是诋毁娘娘清誉。此等罪名,奴才们可是万分不敢担啊”
班楚心眸中一动,这狡猾的鬼奴才,话头竟转的这样快。
“徐公公这话楚心就听不明白了,怎个诋毁一说。今日莫心将白苓带至娘娘面前,一口咬定是白苓拿了她的镯子,实来讨个说法。如今镯子已然是在徐公公您的房间里被搜出,公公不仅不如实以告,反之言语间百般推脱。敢问,究竟是楚心语出诋毁,还是徐公公有意颠倒黑白!”说罢,转首唤了声刚刚搜到镯子的丫鬟。
“我问你,你可是按莫心的描述,搜到了镯子。又可是真真儿的,在徐公公的房里找到的”
那丫鬟有些害怕,跪在地上,音色微颤道:“正是。”
徐公公略略垂首,额上渐渐有细密的冷汗渗出。他早已知道自己中计了,这镯子,早在当时他扣下墨莲的包裹时,就已经是在里面的了,他自是以为是墨莲的,并没疑心。哪想到,那时莫心会生出日后假借镯子来诬陷白苓的心思来。如此看来,这个三小姐早在通州就已经布好了这个陷阱,提前便将镯子偷放在包裹里,只等回了班家,莫心自己跳进来了。
想到这里,徐公公不免暗暗心惊,微抬双眸,看向身边的班楚心。
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会有这般深沉的城府吗?
徐公公略一思孚,复又垂眉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