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时机成熟,他再扯旗返回泰山,继续过自由自在的泰山寇生活!
昌豨一路狂奔,用胡思乱想来掩盖自己的软弱,直到耳中听见远处传来细微的马蹄声。
随着远处来人距离的拉近,马蹄声越来越大。
昌豨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来人身着红袍,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宛如一道火光向他快速逼近,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生死威胁下,昌豨顾不上自己的爱马,用钢刀对着马屁股砍了一刀。
其座下骏马发出一声哀鸣,奋起余勇扬起四个蹄子全力超前方奔跑。
然而,赤兔不愧是千古名马,不见其如何发力,便轻轻松松再次拉近了与前面的距离。
“昌豨小贼,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双方的距离拉近十丈之内后,吕布手握方天画戟遥指前方,大声喝道。
昌豨闻言又是回头看了一眼,见双方距离如此之近,浑身冒出一阵冷汗。他紧急拉住缰绳,‘吁’了一声停止逃跑。
他翻身下马,大声求饶:“昌豨愿降,温侯饶命!”
同时,跪倒在地上,双手前伸,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以表达自己的顺从之意。
吕布骑着赤兔,在其身旁绕行。
昌豨五体投地,身体微微颤抖:“温侯饶命啊!从今往后,昌豨愿为温侯出生入死,效犬马之劳!”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话,直把昌豨笑的亡魂大冒。
良久,吕布收了笑容,问道:“你愿意为我所用,此言当真?”
昌豨心中一喜,抬起头来再拜:“千真万确!”
“我可是三姓家奴、欺世盗名之辈,你当真心服口服?”吕布再问。
听到这话,昌豨抬头再拜:“之前是小人孟浪了,温侯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豪杰、天下第一猛将!”
“既然如此,那……”吕布沉吟。
昌豨抬头看着吕布,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凭你也配?”
随着声音的落下,方天画戟朝着昌豨划去,在阳光的反射下,锋利的戟面上映照出一双满是错愕的眼睛。
鲜红的液体从昌豨的脖子中飚射而出,染红了吕布身前的红袍。
人头冲天而起,昌豨双目圆瞪,他至死也没有想到,吕布竟然会这样戏耍于他!
“临阵脱逃者,该死!”
“背信弃义者,该死!”
“辱我名声者,更是该死!”
吕布伸手,抓住落下的人头,盯着昌豨错愕的双眼,轻声道:
“你说,你凭什么活着?”